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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了,有些事情是天定,便如我站在這條路上,未必是自己的選擇,我只能在此之後選擇怎樣去走。”
“天定?”夜天凌眼中清淡的底下,忽爾銳利的顯出一種孤傲而近乎狂妄的光芒,他轉身看向她:“天定又如何?即便真的有天意在前,我也要將它扭轉過來。”
卿塵不知他何以突然毫不掩飾身上霸道的氣勢,微笑道:“四哥好魄力。”
夜天凌將她深深看在眼中,他彷彿做了什麼決定,以那樣的目光要將這個決定同樣烙上她的心頭,緩緩說道:“你可想過,這條路並不好走。”
卿塵道:“所以才有趣,亦唯有如此險徑才會達到常人所不能及之處。”
夜天凌問:“你不怕?”
卿塵俯瞰眼前山河:“四哥,這個問題你剛才問過了。”
夜天凌唇角上挑,過了會兒,說了一個字:“好。”
下山時,一路風景奇秀,風馳走走停停並不急著趕回去,夜天凌似對寶麓山一脈極其熟悉,帶著卿塵又看了幾處景緻。山間林木蔥蘢,綠草茵茵,有時偶爾一轉,便有各色的野花叢叢簇簇撒了漫山遍野,卿塵不時喊著要他停馬,俯身去採那些花兒,一會兒便捧了大把。
山花清秀質樸,散開來看似毫不起眼,湊在一起卻似攜來滿山的春光,十分爛漫可人。卿塵笑意盈盈擺弄著花朵,手指挑來挑去,金絲般的陽光便隨花枝靈巧的串織於一處,一個花環慢慢成形。夜天凌帶著風馳慢慢前行,自身後看著她,突然說道:“上次延熙宮的事,你別放在心上。”
卿塵聞言指間一頓,眉梢淡挑,她將一枝花草拈了拈,問道:“這算是道歉嗎?”
夜天凌眼底微微波動,不說話,手下韁繩輕抖,風馳的速度加快幾分。
卿塵暗中笑想,要讓他開口道歉,可能比登天還難,她故意說道:“如果是道歉那這次便算了,不過你不稀罕的話以後一定先和太后說明白,免得她老人家亂點鴛鴦譜,大庭廣眾之下我多沒面子,以後還怎麼嫁人?”
夜天凌卻依然不語,卿塵奇怪,回頭看他,夜天凌正低頭自身後俯視過來,幽深的瞳孔似是變幻著深淺,神情捉摸不定。
卿塵扭頭低聲嘟噥了一句:“看起來不像是道歉,至少沒誠意。”
環在她身旁的雙臂卻微微一緊,聽到夜天凌在頭頂淡淡道:“誰說我不稀罕了?”
卿塵詫異的抬頭,卻見他早已將目光投向前方。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四周充斥了某種奇異的氣氛,他的身上清淡的氣息,溫暖的呼吸,包容的體溫,臂膀的力量在那一瞬間都變得清晰無比,她幾乎可以感覺到他的心臟,緊貼著自己微微跳動,血脈在緩緩的流動,逐漸包裹全身。她小心翼翼的體會這這種感覺,雖然很想反駁一句“如果稀罕那就真是不可原諒”,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只怨生在帝王家
聖武二十五年的冬天,草木棲息,山石肅遠,氣候日益深寒,禁宮中越發多了些沉沉的靜穆和莊嚴。
再有幾日便是元旦,照宮中規矩,元旦、除夕都是天家家宴的日子,元旦雖不如除夕隆重盛大,但也自有一番熱鬧。大明宮中早早準備下去,各宮各殿都多了些歡樂祥和的氣氛,忙碌一片。
然而恰是此時發生了一件大事,在這個本來安靜平穩的冬天掀起了一股洶湧激盪的暗流。自此以後幾多年歲,無數人事浮沉其間,盡始於此。
卿塵回想起來,那是一個安靜的夜晚,事情發生的毫無預兆。
而實際上,所有的事情都有著多多少少的先機,只不過沒有人注意到,又或者注意到了也無法從中預料些什麼罷了。
那晚睡的並不算早,卿塵和碧瑤丹瓊兩姐妹說了會兒話方回自己屋中,一個人躺在床上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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