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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時,只能算是芝麻了,得用放大鏡才能看出是什麼字,跟古代人在核桃上刻字,異曲同工吧。
窗戶忽然叭的一聲關上,嚇了我一跳,趕緊合上書,站起身,見天陰沉沉的,可能要下雨,我走過去,把窗戶關上,手剛伸出去,雨點就落了下來,落在手上癢癢的。
關上窗戶,屋裡很暗,嫌點燈麻煩,就出了書房,王嬤嬤在簷下繡花,我也湊過去,見她繡的是鴛鴦戲水,我故意裝做不認識,問她:“嬤嬤,沒事繡兩隻水鴨子做什麼?”
嬤嬤抬起頭:“姑娘看是水鴨子?原本見姑娘的枕頭舊了,想繡一隻送給姑娘,姑娘看著不好,我自己留著,等有空再給姑娘繡。”說著,收起,要進屋子。
我笑著攔住她:“我可沒說不好看,我覺得水鴨子最漂亮,尤其是嬤嬤繡的水鴨子。”她被我逗笑了,拍了我一巴掌,進屋了,我看著她的背影,心裡暗自後悔,沒事多什麼嘴,好好一個宮中繡品,就這樣泡湯了。
我坐到嬤嬤剛剛坐的位置,剛坐下,嬤嬤又回來,原來她是進屋幫我拿椅子,又拿了一個墊子,蓋到我身上:“天涼了,也不多穿些,一場秋雨一場寒,小心著涼。”
身上暖乎乎的,聽著嘩嘩地雨聲,再看看身邊低頭刺繡的嬤嬤,與她恬靜地坐著,讓人想起家的溫馨。我問嬤嬤:“繡花難嗎?”嬤嬤抬起頭,用手拍了一下後頸:“不難,就是總哈著頭,脖子疼。”
我想她可能得了頸椎病,我們家是醫護世家,除了我以外,不是醫生就是護士,和他們待在一起久了,也懂一些粗淺醫理,我放下墊子,站起身,幫她按摩,在她後頸的穴道上推拿幾下。她說:“好多了,不用按了,勞煩姑娘怎麼敢當。”
我坐回椅子上,探著頭:“每天我替嬤嬤按摩,嬤嬤教我繡花。”嬤嬤把針插到花撐子上:“巧是拙人的奴才,姑娘不會繡花倒好,要是會繡花,每日拿針穿線,過不上幾日就厭了。”
我靠回椅子上:“繡花也是一種修心養性,我的性格太浮躁,想繡花練心性。”
嬤嬤教我如何下針,線如何扯才平整,我用心聽著,進屋拿了一個荷包,照著嬤嬤指點,繡了兩針,嬤嬤開始看我動針她就笑,我拿著針象拿棒槌一樣,左剜兩下,右穿兩下,她耐心地教我如何拿針,我問:“拿針還有學問?”她說:“拿著順手,繡的才好,象你這樣,不象繡花,倒象給花鋤草。”我笑著:“三句話不離本行。”
她笑了,忽然以手撫額:“早上去養心殿,萬歲爺跟奴婢要盆菊花,奴婢竟忘了,真是該死。”說著忙站起身,進屋拿了一把油傘,匆匆向外走去,我說:“下雨,又何必急於一時。”她頭也不回:“別說下雨,就是下刀子,主子要的東西,我們哪敢怠慢,姑娘先坐著,一會兒回來再教姑娘。”
見她拿了盆紅菊花,乾隆真會選,御花園總共就兩盆,那可是我幫著兩位嬤嬤培育出來的,昨兒給了皇后一盆,就剩一盆了。我已無心繡花:“萬歲爺怎麼選了它?”嬤嬤說:“萬歲爺說看著喜慶,慧貴妃、嫻妃聽說好,也打發人來要。”
嬤嬤往外走,忽然腳一滑,盆險些脫手而飛,她顧著護盆,一屁股坐到地上,我飛跑過去扶她,她傘扔到一邊,手緊緊地抓著盆,我哭笑不得:“盆掉了,再重弄一盆,人摔壞了,可不是玩的。”
《清龍漢鳳》第二十二章(2)
她笑著撐起身:“奴才是賤命,主子看好的東西,比奴才的命還值錢。”看著她滿臉是雨水,我的心忍不住痙攣,我強拉她起來,她的腳扭了。我扶著她回了屋,她隨便拿布擦了一下腳:“只是擰了一下,不礙事。要是李姐姐在這兒就好了,偏她今兒值夜。”
我把她強按到床上:“李嬤嬤值夜,還有我,我保證讓花及時送到你主子手裡。”她面上訕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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