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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p;…賀先生。

現在夜裡十點不到，禁食六小時，也就是要到凌晨四點以後，付明森知道賀正庭喝了不少酒，就建議老師先回去，他們在這乾坐著也無濟於事。

程西出來的急，連外套都沒有穿，眼下就一件米色薄毛衣，萬分懊悔地坐在一張候診椅上。賀正庭響應明森的建議，但是他同樣要帶回程西，幾步路走近她，拉她起來，&ldo;走吧，先回去休息一下，天亮了再過來。&rdo;

&ldo;我還是留在這裡吧。&rdo;

&ldo;你臉色看起來很不好……怎麼，嚇得？……&rdo;賀正庭其實還想說些安撫之話，可是他也自覺不符合自己的身份。

儘管如此，旁觀者還是感受到了賀正庭的親暱之意，付明森識趣地往別處讓了讓。

賀正庭脫下自己的風衣外套，想給程西披上時，被一個冷漠的聲音打斷了，&ldo;程西，你過來一下。&rdo;

程若航白袍之下穿著藍色的檢診防護服，不知是不是這一身冷色調的制服在身，襯得他的音色透著寒冬的冷冽。

程西乖乖地起身跟著程若航走到過道邊的護欄窗下，&ldo;今晚怎麼回事？&rdo;

程西在電話裡只是說她幫同事看了一會兒孩子，孩子誤服了一顆紐扣。

&ldo;……我只是離開了一會兒，大概孩子就是在我去燒熱水的空檔無心扣下那個釦子……&rdo;

&ldo;你為什麼要幫人家帶孩子？&rdo;

&ldo;她們要去泡溫泉，我……我沒去，就想……&rdo;

&ldo;這是個三歲不到的孩子，你自己還是個孩子，幫人家看孩子？&rdo;程若航雙手背在身後，護欄外推拉氣窗半開著，深秋的夜風灌進來，程西渾身忍不住地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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