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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陷入寂靜,雪瑤心中氣的發冷,恨死了那個上監的人族,就是他,擾亂王上心智。
眼中的怨恨不小心流露出來,雪瑤一一掃過侍女們,目光不善:「今日之事,若有人洩露出去,小心你們的腦袋。」
侍女們嚇得跪了一地,本想替秋闌說幾句話問問的蘭心也息了聲,不敢再出頭。
靜靜目送雪瑤姑姑離開。
殿內,易歸雪身上有些發軟,他心煩意亂地聽著醫官回報:「王上此次靈力使用過度,加之心緒不穩,體內靈力紊亂,臣開一副藥,王上需靜心調養幾日,方可大好。」
「用藥吧。」他總不能這副模樣去見秋闌,秋闌見了一點小傷都要大驚小怪,擔心得要命。
高不可攀的雪王想到心愛之人,心思也不過是尋常男子,半是埋怨半是甜。
須臾,殿內燃起裊裊煙氣,如久釀而成的葡萄酒,熏熏醉人。
易歸雪和衣泡在裡面,眉頭緊皺,執行靈力療傷,然而隨著時間推進,他愈發覺得不對勁。
醫官在旁邊擦了把汗:「此藥按王上所說,藥力甚猛,因此有些副作用,用起來會產生醉酒之感,多久醒來,因各人體質而異。」
而天上地下第一人的雪王,酒量很差。
易歸雪提起一口氣,意識卻越來越模糊……
池子裡半晌沒傳來動靜,醫官大著膽子挑起眼睛,隨即嚇了一跳。
只見王上直勾勾站在池子裡,身形修長,素來冰冷的眸子染上一層怪異的深色,表情卻是與平時無異,突然抬腳走出池子,水波輕柔,王上踩著一串濕漉漉地腳印,徑直向殿外走去。
醫官懵了:「王上,藥浴還未泡完……」
後續的話還沒說完,王上已經不見蹤影,醫官又擦了擦頭上的汗,王上看起來不像是醉了,應當沒醉吧?
上監,值守的雪族侍衛們只覺一陣冷風飄過。
監牢裡的秋闌猛地睜眼,黑暗中,伴隨著微弱的光亮,他還以為自己眼花,眼前猝不及防出現一個白色人影。
不可一世的雪王,身上的白衣還透濕,勾勒出健壯結實的曲線,體型太高大,站在坐著的秋闌面前,更添壓迫力,銀髮濕漉漉的,滴滴答答滴著水滴,好多滴到秋闌身上。
這形象著實幻滅,若是被雪族那些虔誠的子民看到,怕是會以為王上被人調換了。
秋闌伸手抹開臉上的水珠子,聞到一股很淡的酒味,以為是錯覺,他正想開口,高大的人影突然覆下身來,陰影將他整個人罩在裡面。
濕漉漉的銀髮全部垂到他脖子和前襟,半張臉都濕了,這下也不必擦,秋闌無語,自己身上也全部染上了燻然酒意。
易歸雪行為有些反常,該不會是喝醉了吧?
怎麼喝個酒還把渾身上下都泡進酒裡了。
黑暗中人的感官變得格外敏銳,他突然感覺到身上的人鼻息湊到他脖頸。
鼻尖一聳一聳,輕輕的呼吸打在面板上,癢癢的,秋闌下意識低聲:「你幹什麼?」
「味道……」
聲音凜冽沙啞,低沉沉的,沒頭沒腦在耳邊響起。
秋闌:「?」
秋闌嘟囔:「傷還沒好怎麼又喝酒?」
「你身上有別人的味道。」這次意思倒是很清晰。
秋闌依然很茫然,總算確定易歸雪真的不對勁,真醉了,也不知道把他認成了誰。
一片冰涼的唇突然略顯粗魯急切地覆上來,只捕捉到秋闌的側臉,這也夠讓他手忙腳亂了。
秋闌慌忙矮下身,企圖鑽出去,逃出這個人的桎梏,然而剛進行了一半,一條堅硬的胳膊一把將他抱住。
他逃跑的行為惹怒了易歸雪,整個人被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