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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頓時緊繃起來,爾後沈星遲找了個理由與其他兩個人不歡而散。
被留下的顧綰啞然地看著沈星遲離去的背影。「哥哥。」她回過頭看向顧鈞,「我……」
顧鈞嘆了口氣,努力平復心情:「婚期方面的商量好了嗎?」
顧綰:「嗯,和爸媽一起商量的。那次見面我打電話給你,但你說很忙,假如不是特別重要,別打擾你。」
「我知道。」顧鈞道。
我知道,他又在心裡唸了遍。
雖然顧綰在顧家生活多年,可她仍然記得自己是從孤兒院領養出來的,骨子裡自始至終帶著點自卑軟弱的情緒。她肯定說過,但顧鈞確定她不是像今天這樣乾脆。
「綰綰,以後有什麼事你直接說就好。」他伸手,猶豫片刻,還是撫上顧綰的頭,輕輕地摸了摸,就像哥哥對待妹妹那樣。這種場景,他曾經在夢裡無數次體驗過,卻未料現實中會有出現的一天,「恭喜你。」
中間幾天,沈星遲近乎是在醉生夢死中度過。自己喜歡了那麼久的女孩子忽然被別的豬拱了,只要一想起來,怒火就止不住的往外冒。假如那個人是顧鈞,沈星遲尚有喘息之機,畢竟在他心裡某個旮旯角里,還是認同顧鈞的,即使對方有時血冷得和冰山一樣。可惜現實狠狠甩了他一巴掌,顧綰選擇的是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混頭小子,這就使他過去那幾年追求歲月顯得滑稽好笑。
狗腿子程海向來是順著沈星遲的心意,沈星遲要酒就給,要聽好話就說,把林家小子批得一無是處。偏偏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在喧鬧吵雜的歌聲下,坐在吧檯前滿身酒氣的沈星遲捏緊酒瓶。
沒人知道那一刻沈大少爺內心湧出了個多麼可怕的念頭。
顧綰是他的,誰也奪不走。
a市,週六,充滿羅曼蒂克的結婚典禮置辦現場。
那天的司儀應該想像不到自己會遇上搶婚這麼戲劇化的事情,何況還是顧家與林家的婚姻,要知道這不僅是男女雙方兩個人,更代表著背後兩個家族,許多新聞媒體也十分關注。
沈星遲去的時候喝了些酒,但舉止方面還算正常。在場的顧鈞本來不想讓他進去,但沈星遲發揮了無賴本性,在婚禮入口鬧騰,引起一些媒體的注意。迫於無奈,讓他得逞。沈星遲進去後沒有選擇和沈爸爸沈媽媽同桌,而是一個人坐在角落。同桌的人高興壞了,誰都知道沈家少爺目前單身,這是個容易接觸的好機會。儘管帥氣的男人身上似乎瀰漫著淡淡的煙味與酒氣,但誰又會在意呢。
縱使沈顧兩家世交,並不代表沈星遲會乖巧聽話。顧鈞不放心,私下叫了保鏢盯著。饒是如此,還是出事了。
保鏢能夠注意沈少爺的動向,卻不能封住他的嘴。當司儀問及顧綰是否願意接受她身邊那位先生成為她的丈夫無論貧窮富貴永不分離時,沈星遲的話蓋過了顧綰嬌羞的回答。他大喊「不願意」,乾脆利落地站起來衝上臺,霎時無數新聞媒體拿起手中的相機一頓狂拍,閃關燈無數,鋪張成一片暗藏危險的海洋。
「沈哥!」
顧綰叫道,沈星遲抓住她的手。
穿著白色婚紗的顧綰簡直美極了,像古希臘神話中的維納斯,任何美好的詞彙安在她身上都不為過。他拽著她想走,新郎要攔,他抬腳把對方踹倒。顧綰大驚失色,想過去看新郎,不願意走。強拖不行,顧鈞安排的保鏢已上前攔住沈星遲,掙扎間沈星遲無意撞翻桌子,這一下忽地觸發了沈星遲內心的暴躁,他從開始想帶顧綰走到既然帶不走乾脆毀了這場婚禮,於是不管不顧地和現場保鏢扭打在一起。沈星遲很能打,派出去的保鏢數量不斷增加,賓客驚慌失措的逃離,現場亂作一團。
負責人焦頭爛額,一方面他們根本不敢對沈星遲動粗,只能象徵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