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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身後堵成長龍,賈界才掛上擋,狠踩一腳油門,車子“轟”地一下竄了出去……
那時,房美月跟“白條雞”來往密切。尤其是星期天,孩子們不上學了,房美月就異常空虛。賈界儘管在床上使盡渾身解數,也填不滿“眼白”的無底洞。“白條雞”自從被個嫖客玩完不給錢,“聯合國樓”的各路豪傑挺身而出,痛揍那個嫖客後,還冒出來好幾個“弟弟”來,白條雞就在那一刻有了從良的打算。一天晚上,白條雞在房美月門口轉了好幾次,終於鼓起勇氣敲了門。白條雞說,她想請房美月吃頓飯,又不敢。她想送房美月個燒雞,也不敢。她想給房美月買件衣服,也不敢。歸根結底就一條:怕嫌她髒。白條雞還說了她的家世,挺苦的。可她的“第一次”給個鄉村醫生的事,還是感動了房美月。白條雞媽媽病了,硬挺,抓不起藥。白條雞用自己的身體,換回了媽媽的健康。房美月感動過後,說,好,我們出去喝頓酒,我請你。當然,是白條雞搶著買了單。過後,房美月只要求白條雞一條:我倆吃飯的事,千萬別讓賈界知道。
這個我知道的。再說,你家先生連話都不跟我說,我想告訴也沒機會呀!
那時,柳明名正熱鍋螞蟻一樣可哪鑽。翻爛了一本“濱海黃頁”後,又淘弄了一本。租了間鄰街的房子後,到處收兵買馬。女的。條件就一個:漂亮的。聲音好聽的。兩者佔一頭就行。聲音好聽的,坐在屋裡打電話。柳明名說,一定要甜美,有磁性,勾人。讓人過耳不忘,聽了還想聽。但,切忌一條,不能太肉麻了。讓人聽了直起雞皮疙瘩,那是不行的。漂亮的姑娘來後,柳明名也不多說話,丟給她們幾本模特雜誌畫報,說看著沒?照樣裁。把這些模特的優點移花接木,安在她們的身上。
2003年,我在開原精神病院看到柳明名時,他正坐在飄滿秋葉的水泥花池子上凝視著什麼。那個看護他的女護士站在離他足有二十米開外的地方。她看見我後向我招招手,又擺擺手,示意我們見了,也示意我不要跟她說話。我都來多次了,知道規矩的。柳明名狀態很不錯。很安寧。也很專注。我後來買本書叫《大師都是瘋子》,書中講了太多中外大師不同於常人的故事。是的,平庸如常人了,還怎麼成為大師?現在我眼前的柳明名彷彿也有大師氣象。起碼,也介於大師與瘋子的臨界點上。唉,他要是邁進大師的圈子,該有多好?柳明名見了我後,還向我招了一下手。我高興壞了,以為這次跟上次不一樣,他真的好多了。可是,當我走近他,他立刻指著眼前幾個磚頭子說,看見沒?這些濱海黃頁,都是我翻爛的。柳明名走過去,要拿起“黃頁”,後邊的女護士以為他要傷人呢,急忙大喊,快躲開!
一旦錯過第二章(21)
柳明名聽了後,迅速轉過身來,指著女護士說,看見沒?這丫頭,就是我當年招聘的廣告員……
掛著“執行主編”的頭銜,我一邊興奮於前呼後擁、阿諛奉承裡不能自拔,一邊經常用冷水提醒自己“要沉下來做事”。這年頭,機會有的是。可哪個機會都閃電一樣快,一閃即逝。都泥鰍一樣滑,剛碰個尾巴,沒了。我也像許多想一下就抓住機會的人一樣,在慾望膨脹頭腦發熱中大步前行……
那時,我經常用冷水激自己清醒些。明明是出去拉廣告,還不好意思直說,繞來繞去,時間都耗在酒桌上了。我們調侃著說雜誌的新聞力量如何如何的大,怎麼怎麼好,把對方的注意力集中到四封或插頁上。一年才十二期雜誌,就這麼點彩色資源,爭著上的太多,收點工本費不是錢的事,主要也是為了平衡關係。像你們這樣的單位拿點錢比拔根毫毛都容易,四封不夠,我們可以特殊關照,再上幾個插頁。明顯貪得無厭地砸人家,還想當人情送。實際情況是,我們的廣告經常上不來,有時空版了就白送。然後,再派人“少要點”。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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