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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給她上珠釵,方幼眠覺得重,壓著頸子難受。
“姑娘到底有沒有聽奴婢說話啊?”雯歌都快氣死了,“大人那會子出去的衣衫是新換的,短短時辰為何又要換新衣?”
“這有什麼奇怪?少留心這些。”她不想聽,左右不過男女之事。
“這還不奇怪,您就不會胡思亂想麼?”雯歌點撥,“奴婢幫您琢磨了幾日,必然是姑娘在家裡得大人看重維護,祝小姐著急了,這才想法子把大人從家裡叫去,又使出詭計。”
“別胡說了,今日事情多著呢,留神看顧。”放幼眠起身,“好了,走吧。”
雯歌放下梳篦,跟在她的後面過去。
喻凜練完劍沐浴淨身過來之時,家裡正廳堂已經人滿為患了,見正主來了,眾人紛紛上前與他賀喜攀談。
喻凜唇角噙著淡笑,多半在聽,偶而兩句謙遜應承著。
期間,視線狀似無意看了一圈,沒在人群中找到他的妻子。
【?作者有話說】
喻大人本來也是想偷懶的,只是發現女鵝總偷看他練劍,就很有幹勁賣力了~
◎低垂的面頰紅潤透麗。◎
此時此刻,方幼眠正在西側廳陪著客人說話。
她本來是四處檢視著,瞧瞧下面做事的小丫鬟們有沒有欺上瞞下,嘴上說得好聽,手上並不盡心,畢竟這是她脫手後主辦的第一場席面,也是喻凜歸家後的接風宴,多少雙眼睛盯著,難保出什麼紕漏。
不必要崔氏一大早便派來秋玲來跟前指手畫腳,方幼眠也知道放手做事也不能叫底下鬆懈了,畢竟再得力的下人也要時時監管。
繞了一圈,沒有什麼欠缺和不妥,鬆了一口氣,才定神吃了一盞茶水,被剛來的婦人給拉過去坐著說話閒聊。
這種左右逢源,互相攀比的場面,方幼眠尤為不喜,只面上掛著和善謙卑的笑意應付周到。
剛開始嫁進來喻家的時候,大家好奇她,約莫想知道她是用了什麼手腕入了喻家老太太的眼,挑給喻凜做長房的媳婦,嫁進來沒有多久就把管家的鑰匙交給她了,拉著方幼眠套近乎問東問西。
幾次下來,發覺她是個悶葫蘆,除卻一張臉,木訥得緊,沒什麼出挑的地方,不過就是老鴉挑了高枝飛,踩了狗屎運,在喻家就像是一個佔著主子名頭的管家老媽子,不被喻家人尤其是她的婆母崔氏喜悅,常年呼來喝去,也就漸漸的冷待了。
眼下因為喻凜的歸家,想要探聽喻家內裡,巴結攀親,又不想和崔氏過眼打招呼的婦人,自然要找方幼眠了,因為她瞧著不精明,性子軟怯,好對付,想從她這裡鑽空子。
這不,方幼眠一坐下來,各家的婦人就拉著她說這說那,話裡話外旁敲側擊不離喻凜。
她多數都搖頭道不知,偶爾附和一兩句輕嗯。
看出來方幼眠“不中用”,婦人們少了一些耐心,可沒探聽到什麼,不放人。
不想在這裡聽七嘴八舌費心周旋,方幼眠輕聲直言歉道,“諸位夫人也知道,我自幼在蜀地長大,不曾來過瀛京,嫁進來之時,夫君也不在家,自他歸來共處屋簷不過幾日的光景,很多事宜並不清楚。”
是的,這是實話,她不瞭解喻凜的性子,只從老太太和崔氏以及家裡下人的口中,知道他有些什麼吃食忌諱,愛穿些什麼顏色的衣衫,為人容色俊朗,不怎麼愛笑,在官中任什麼職,這些淺薄的表面。
要想投其所好,從她這裡挖到喻凜的癖好,怕是難了。
“秋玲跟在婆母身邊多年,又是府上的家生子,夫人們想知道什麼,不如問問秋玲?”
秋玲一直都很想出風頭,方才方幼眠一問三不知,餘光掃到她背地裡露出的鄙夷神色,她便成全了秋玲,也趁機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