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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把修腳的、跑堂的、拉車的,以及按摩、店員、舞女、幫閒等屬服務性行業的均算在內。
正在喝酒的這幾個人看上去穿戴整齊,其實卻是南方一座城市中的乞兒門中人,在他們身上衣服不顯眼的地方,都有著一塊補丁,放在行家眼裡,一眼就能看穿他們的身份。
中年人姓郝,長得也是肥頭大耳,看上去慈眉善目,但實際上卻是南方那座城市的乞兒門的老大,底下用刀子捅人的時候,臉上還都會帶著笑,被人稱之為笑面虎。
而那個叫六子的人,則是專門負責從各地收集小孩子的門中骨幹,為人眼高於頂而且心狠手辣。
“大哥,咱們在家裡吃香的喝辣的,何必來捧這死老頭子的臭腳啊?”
六子喝了一杯悶酒,臉上露出了憤憤不平的神色,他們不遠千里趕過來給劉老頭弔喪,卻沒成想劉家卻是不冷不熱的,讓年輕氣盛的六子心氣難平。
“你懂個屁啊,劉老頭子雖然在臺島呆了幾十年,但門生故舊眾多,這大江南北的武林中,誰敢不賣他三分面子?”
郝老大雖然是在罵人,但那張臉看上去還是在笑,“咱們這門派,在江湖上那是說不出口的,而且壞事幹的也不少,這次來不求別的,只要能結交一些人脈,日後說不定就能用到的時候。”
乞兒門和娼門有些相似,雖然存在的歷史是最為久遠的,但一向都上不得檯面,而且也缺少武力震懾,在一些爭鬥中,往往最後吃虧的都是他們。
所以郝老大才藉著劉老爺子去世這次機會,乾巴巴的趕來弔唁,並且送上了不菲的燒紙錢,就是為了想和這些武林中人結個善緣。
可是讓郝老大沒想到的是,劉家收了錢竟然絲毫沒有給他們面子,最後一天出殯居然都沒告知他們,最後的酒席自然也是沒趕上。
被人如此輕視,郝老大即使城府再深,心中也是震怒不已,這才讓手下買了菜在招待所裡喝起了悶酒。
“媽的,老大,我不服,憑什麼蘭花門的那些娘們都能坐到堂子裡去,咱們爺們就要在這裡喝悶酒?”
六子忽然一拍桌子,眼睛通紅的說道:“還有,那些破爛貨們都能被列入外八門,咱們竟然被排斥在外面,這他孃的算什麼啊?”
“恩?六子,你小聲點,可別亂說話。”郝老大聞言一愣,開口說道:“你看清楚了?真有蘭花門的人來?”
蘭花門是江湖外八門之一,也就是我們通常所理解的**女,這些女子都靠賣色為生,雖然在江湖百千行當中是最為人所唾棄的一業,同時也是最不可缺少的一業。
社會上沒有了湘西的趕屍匠人可以,沒有了製造銷器機關的手藝人可以,這些行業消失,世人都不會感到奇怪,但惟獨蘭花一門沒不了。
從古至今,無論官方怎麼打壓,無論世人怎麼評價,蘭花一門的產業一直在蒸蒸日上,九二年這會在南方城市更是大行其道。
當然,也不是說所有的歡場女子都是蘭花門中人。
正好相反,那些在夜場中做臺的小姐,十有**都不是江湖中人,蘭花門也是有其特殊標誌的,就是在衣襟上,往往會繡著一隻鳳凰。
雖然帶著一幫人幹著乞討的行當,但郝老大對那些歡場女子也是看不起的,所以聽到六子的話後,聲音裡也是帶了股子怒氣。
“老大,我六子就是靠這雙眼睛吃飯的,怎麼可能看錯啊?”
六子仰頭往口中灌下了一杯酒,咂吧了下嘴巴,這才說道:“那個騷娘們不就是咱們那裡大富豪的公關經理嗎?她要不是蘭花門的人,老大你把六子這雙招子給挖了去!”
別看乞丐沒有什麼社會地位,世人給予他們的或是鄙視或是憐憫,但對於郝老大這些人而言,他們要比絕大多數人活的都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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