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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有血腥和腐臭的氣息,他很快認出,這同樣是間監獄。 鐵鎖木柵的牢房一間間排列著,伸向灰濛濛的霧中,似乎沒有盡頭。
石上有黑色的血跡。 牆掛著一排排閃著寒光的刑具。恍惚中,一串面孔從眼前閃過,有的高貴,有的華美,有的秀麗,有的雅緻,有的妖豔,有的精緻,但她們都有著同樣一雙充滿恐懼和痛楚的眼睛。
他正在奇怪這裡是不是豺狼坡,忽然聽到鐘聲,一抬頭,一座高塔出現在視野中。那是座七層寶塔,每一層都有八個簷角,每個簷角都挑著一串銅鈴,每串銅鈴都在淡血色的風中搖動,滴下帶血的鈴聲。
醒來時,日色已經偏西,夢境也忘了大半。孫天羽看了看仍在熟睡的兩女,冷冷穿了衣服,拿上包裹,離開了杏花村。
46 通|乳
孫天羽一去數日杳無音信,監獄這邊的風聲卻是越來越急。他走後不久,縣裡就接了府文,說何清河已抵達潮州府,正在調閱白孝儒通匪謀逆一案的所有文書,命縣裡封檔待勘。
縣裡接文又推到獄裡,劉辨機開啟一看,手指頓時像被火燙了一下。沒想到何清河會來這麼快,潮州到神仙嶺不過五六日路程,就算在府縣有所耽擱,八九日也就到了獄中。孫天羽至今還在外鑽營門路,若再耽誤,只怕是來不及了。
最令劉辨機頭疼的還是白雪蓮。白雪蓮抵死不招,獄方又不敢下毒手施刑,正沒處理會。可笑鮑橫那廝整日閉門不出,所有心思都花在「審問」新來的女犯上,大禍臨頭猶不自知,還以為自己有靠山大可倚仗。
劉辨機絞盡腦汁也沒想出主意,索性不再去想。他揀出印過白孝儒指模的原供,薛霜靈畫押的證詞,連同獄方查辦案檔一併包好,等何清河來時往上一呈,要殺要剮就聽天由命了。
轉眼已經是孫天羽走後的第十日,縣裡傳來訊息,說何清河已經起身,明後日便抵達寧遠縣。 這一下所有獄卒再都坐不住了,約好了一起來尋鮑橫,多少商量出個主意。
眾人都曉得鮑橫弄了個女犯在房裡胡鬧,但除了跟他最親近的陳泰,誰也未曾見過。 陳泰講得天花亂墜,說那女子不但生得標緻,而且兼有內媚。不管雞芭多軟,讓她小嘴一吹,立馬又硬了起來。下邊兩個肉洞更是沒得說。
陳泰手比口講,鼓著眼說得口沫橫飛。 那女犯細皮嫩肉,看上去像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少奶奶,比窯子裡最廉價的表子還賤。 讓鮑橫弄起來就跟洗腳盆似的,想怎麼糟踐就怎麼糟踐。 說得眾人心裡都直癢癢,七口八舌罵這鮑橫不仗義,被窩裡放屁,獨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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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拉上劉辨機,敲板打門把鮑橫叫起來。門一開,只見鮑橫那張青白麵皮黃蠟蠟,身體虛得走路都飄忽。眾人心裡有火,嚷道:「給鮑大人道喜啊,氣色這麼好,是不是票擬快下來了?」說著一窩蜂擠進後堂。
後堂門窗也不知幾天沒開了,除了陳泰巴結著來送飯,平時都緊關著,一進屋就聞到空氣中濃重的Jing液味道,又腥又臭。眾人仔細看時,只見床腳拴著一根鐵鏈,鐵鏈末端一直延伸到床上的被子裡面,被子裡鼓囊囊不知藏著什麼。
「做什麼呢?做什麼呢?有話都出來說!」鮑橫擺出架子,要往屋裡擠。
眾人理都不理,逕直擠過去掀開被子。只見眼前一亮,露出一具白花花的肉體。 那女子頸中拴著鐵鏈,眼睛蒙著,嘴巴塞著,兩手捆在背後,屁股裡插著半截木棍,也不知鮑橫在弄什麼淫戲。
何求國怪聲怪氣地說道:「喲,鮑大人,您這是唱的哪出啊?」
趙霸眼裡快噴出火來,嚷道:「你幹不動還有這麼多兄弟,拿根木棍兒瞎比劃啥呢?」
鮑橫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挺著腰說道:「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