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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上頭,總能檢測到她的痕跡,可是本來從一開始,夏子蒔也就沒想著自己能活。
她本來就是個將死之人,在生命的最後,完成她想要做的一切報復,這一直也就是她很久之前,便已經做下了的決定。
此時塵埃落定,夏子蒔慢慢地閉上了眼睛,許久之後,她才將鑰匙塞進口袋裡,準備轉身離開這個地方,但是沒想到的是——
就在她轉過身時,一道熟悉的身影卻忽然映入了眼簾!
這就像是一個驚天大反轉。
夏子蒔在來這裡的路上,從未想過會見到魏荇,而在她身前的倉庫中,陸琴和劉時龍不斷哀嚎的聲響與痛哭聲依舊繼續,沒有停歇。
這樣的場景下,便是一個傻子也能立刻明白現在是什麼樣的狀況。
夏子蒔緊攥鑰匙的手心浸滿了冰涼的冷汗,便連關上門時還算平穩的心跳,此時都徹底地失去了控制。
而魏荇不知是何時來的,此時看著夏子蒔面色慘白的樣子,他垂在身側的雙手亦是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之前對於陸雪曦的話,魏荇雖一直留著心眼,但是也一直不願意相信。
而夏子蒔不知道的是,這段時間,儘管他與她很少見面,可是在暗處時,他也總是緊跟著她,追尋她的蹤跡。
於是這樣一來,許多事情便變得無所遁形。
就像是現在。
方才他在門外的角落,將夏子蒔對待劉時龍和陸琴的樣子看的清清楚楚,無形的黑暗就像是緊緊地包裹著眼前這個,他曾經覺得最熟悉的人,那一刻,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恐怕魏荇做夢也不會想到,在夏子蒔的心中原本還隱藏著這樣叫人不能相信的可怕一面。
兩人面面相覷著一時之間都沒有動作。
就像是兩兩對立地猛獸,只要一方隨意的行動,便能徹底打破現在這種勉強維持下的平靜。
只是,他們不可能就這樣一直站下去。
夏子蒔強迫著自己鎮定下來,而後咬著蒼白的唇瓣,她不發一眼地想要離開,沒有任何的解釋,也沒有去看魏荇一眼,但就在他們的距離交相錯過時,魏荇卻還是抓住了她的手腕,阻止了她離開的步伐——
「等等。」
「放手!」夏子蒔壓低了語氣,一字一句地說著。
可是魏荇卻並沒有如她的希望那樣去做,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儘量控制自己的語氣;「給我鑰匙。」
「不可能。」
「那你是想要我親自動手搶?」魏荇終於還是失去了最後的冷靜。
而他這句猶如最後通牒般的話,也徹底打破了兩人之間勉強維持的平靜,夏子蒔控制不住聲音地大叫:「魏荇,我的私事不需要你管!」
「那除非是我死了!」魏荇用數倍地力氣去低吼。
「你知道你現在在做的是什麼蠢事嗎?你在殺人!而且你要是接下來真的成功了,那兩條人命,兩條人命啊!你下半生都得在牢裡過日子!」
「可是你不是知道的嗎……我的下半生,我能不能活過這個冬天,都是未知的事情。」夏子蒔忍不住悲涼地說著。
話語中,她想要用儘量輕鬆的語氣去述說一些,甚至她還想要掛起微笑,想要讓氣氛不至於走向沉重。
可是這一刻,她笑的卻比哭還要難看。
而這句話,也就像是一根針一般,將魏荇原本的氣全部刺破,與此同時,他的眼眶也徹底變得通紅。
從知道夏子蒔的真實病情開始,他便一直都是如此地度日如年,只是不管怎麼樣,他都會不想放棄所有的希望——
「我不會讓你死,哪怕是把自己的命給你,我都要你好好活著。」
「你選擇殺人的同時,就是要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