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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他在電報上說，想盤一塊地是真的，他說地便宜也是真的。

有多便宜呢，便宜到，不用錢！

剛來洋城的當晚，他和李二狗還有王華，捨不得住賓館的一塊錢，只能在樹林裡貓一晚，雖然餵飽了蚊子，但好歹不用錢。

這一住就住了三晚上，第四天晚上，樹林裡又來了兩個人，這倆人是夫妻，還是帶著家當來的。

來來回回搬了七八回，才終於把家當都搬到樹林裡了。

然後程易幾人，就這麼看著夫妻倆在樹林裡搭起了帳篷，把七七八八的傢俱一一陳列好，儼然就是一個家。

白天把帳篷掀起來，晚上睡覺時，就把帳篷放下來。

程易透過觀察發現，這對夫妻應該有工作，白天背著被子鍋碗瓢盆出去上班，晚上再揹回來，每天如此。

他和他們有交流，還是在他們搬過來七八天後，他由此知道了，這對夫妻沒有工作，但他們每天都會出去找零工，偶爾能找到零工，算是勉強度日。

他們之所以背著被子出去，就是怕出去一天回來，家沒了。

而他們會出現在樹林裡和他們相遇，是因為他們在上一個地方住不下去了。

「你們之前住在哪？」

「那裡都是荒地，很多人住那裡，離這裡很遠，要走小一個小時，」夫妻中的女人說，「剛開始沒有多少人住在那裡，後來人慢慢多了，爭吵和偷竊也就多了，有人汙衊我們偷東西，我和我老公和他們打了一架，後面就住不下去。」

「在那裡住的人，大部分都是外地人，有些還是老鄉，我和我老公和他們都不熟，他們抱團，佔了的地盤因為沒有人來認領，久而久之他們儼然把那裡當成自己的地盤了，有些人還想在那建房子呢。」

「真有人建房子？」程易問。

女人冷哼道，「怎麼沒有？臉皮厚的人大把多，也是他們命好，我看遲早有人來趕他們，還真以為是無主的地，就該讓他們竹籃打水一場空。」

程易聽了若有所思。

「你們呢？找到工作沒？」女人突然問，不過顯然明知故問。

她和她老公每天外出的時候，都能看見程易三人露天席地而睡，有沒有工作，一眼便知。

但程易還是沖她搖了搖頭。

「程易，吃飯了。」身後傳來李二狗的喊聲，程易結束和這對夫妻的談話。

女人遙遙看著程易幾人，幾分羨慕，神色晦暗，雖然這男人幾個人沒找到工作，但是他們頓頓有吃的，晚上那一頓，還是吃的白米飯，不像他們，一天一頓或者一天兩頓，一天三頓是想也不敢想。

程易回到自己的地盤，一邊吃飯一邊思考著剛才女人的話。

「程易，我們什麼時候去找工作？」王華問。

他們三個除了來的當天和第二天，在洋城四周逛了逛，其他時間，都是待在這片樹林附近，這幾天最遠的地方就是去離這片樹林最近的小河裡淘米。這麼下去，他們遲早坐吃山空。

「帶來的米吃完了？」程易從飯碗中抬頭，反問道。

他們出來的時候，各自都帶了吃的，米當然也不少，他們這些天就是靠著這些吃的存活。

「沒有，但也快了。」想到這，王華就有些坐不住，他本來也不是坐得住的，他早早就在黑市混了，因此也就和程易認識了。

他們三個對來洋城這事不謀而合。

這還是第一次產生分歧。

程易看了眼兩眼，也不拐彎抹角，「我們是不是該找個住的地方先？不然我們的動作放在這裡，遲早會被偷了的。」

李二狗和王華想起程易差點被摸了錢的事。

「留一個人在這裡看著行李。」李二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