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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寫的白麻紙,而是窮人家用來糊窗戶貼門縫兒的黃麻紙也稱為黑麻紙。
作者有話要說:
☆、金粟箋
屛兒看看手裡已經涼透的魚湯,小嘴張了張想是要說些什麼,看看自家小姐明顯走神的樣子,最終只是無奈的低嘆了一聲。
雖然他只有十二歲,但並不表示他知道的比十五歲的小姐少,半月前闖進來的那些所謂債主想要的是什麼,他自然知道,但他也知道小姐是真的沒有。
作為餘家唯一的最後的血脈,所有人都以為夫人將北宣紙的製法留給了小姐,但是小姐真的不會北宣紙的製法。別說北宣紙,就是麻紙小姐也不會,因為小姐不喜歡。從小到大小姐除了看書,對什麼都不上心,夫人當年最後一次帶小姐去紙坊是什麼時候?好像是小姐五歲的時候吧,從那以後,哪怕紙坊就在一牆之隔,小姐也再沒去過。
那天回來,小姐也是這樣呆呆明顯走神的模樣,夫人難得耐下性子問了她半響,她還是呆呆走神的模樣。夫人那時的臉色陰沉得像是要滴下水來,害的他在一旁緊張得差點絞碎了衣角,最後夫人站起身走進青黛的夜色時,一直挺拔的腰身不知為何佝僂了幾分。
餘敬惜確實在走神,她想起前世女兒剛學寫毛筆字的時候,她們家不是什麼書法世家,也不是為了附庸風雅。只是周圍的人都給孩子報了各式各樣的興趣班,所以隨著大流她也隨意挑選了幾個讓女兒去參加。不只是書法,還有繪畫,到後來的硬筆書法,國畫。那些興趣班的老師總是誇獎女兒很有天分,而女兒也確實很喜歡,小孩子總是喜歡被表揚的,這樣想著她微微揚起嘴角。
宣紙,在前世是多麼普通啊,普通到她雖然學會鑑別、學會挑選、學會分類、學會估價,卻從來沒考慮它從哪裡來,這世界上有種地方叫商店。
紙是多麼普通的東西啊,書本畫冊,海報新聞,紙盒紙箱,摺紙彩籤,牆紙掛畫,衛生用紙。她臉色變的有幾分古怪,想起早上入廁用的那黃的近乎黑的粗糙東西、、那是麻紙?
“這是什麼紙?”她用手指著茶案上那本捲起來留著翻看頁的《神異經》,這是一本神話志怪小說,被她拿出來打發時間,書上的繁體字連猜帶蒙也算能讀得通,女兒學書法多有涉及繁體字,她也跟著學了些。
書本是古色古香的線裝本,紙張有些泛蠟黃,邊角摩挲久了已經有些毛糙,炸開的纖維卻不是蠟黃,而是帶著淡淡青光。
屛兒愣了一下然後答道:“這是官堆紙。”
看小姐還是一臉懵懂,便接著解說道:“官堆紙是嚴家出產的紙張,大多書籍的用紙都是這種官堆紙,當然還有更好些的,如山貝紙,玉扣紙都適合用來製作書籍,它們都是竹紙,大多是由嚴家紙坊出產。”
“洛陽洛水侯府的嚴家?”餘敬惜側著頭想了一下
“洛陽洛水侯府分支嚴家。”屛兒加重了分支兩個字,侯府是侯府,嚴家是嚴家。
“蔡家呢?”
“蔡家出棉紙。”
餘敬惜細眉挑了挑,棉紙讓她想起前世的溼紙巾還有、、女生最大的摯友,衛生巾,也不知道女尊的女生來不來大姨媽。
“棉花做的?”
屛兒擰起小眉心:“棉花是什麼花?棉紙是構樹皮、楮樹皮一類的樹皮為主料製作的,皖南清溪的源頭是白棉山,構樹在白棉山有許許多多,所以皖南清溪旁的蔡家可是佔著地利呢。”
看來此棉非彼棉,餘敬惜用指尖在書面上勾畫:“那倉家呢?”
“倉家據說是倉頡倉祖的後人,據說現在倉家還有倉祖留下的《倉聖鳥跡書碑》。”屛兒小臉上露出慎重和神往的神情:“倉家出產的是和我們餘家齊名的灑金紙,也是聖旨封詔的御用貢紙,據說當今高聖後的玉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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