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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氣,點開語音通話。
韓思農過了好一會兒才接起來。
「你一個人去的嗎?」厲永奎問。
「是啊……」韓思農輕笑了一下,「你的關注點還真不一樣,我以為你會表揚我照得很好看呢。」
厲永奎嘟噥,「好看,你還挺有情趣的。」
韓思農笑著反問:「真的?」
厲永奎默了片刻,叫了聲韓思農的名字。
韓思農聽出了些傷感,還有委屈。
「你上次不是問我,為什麼喜歡你嗎……」厲永奎聲音有些啞,「我說不清楚,沒什麼原因,你是韓思農,我是我,一個人愛上另一個人,只是這樣。
其實我很慶幸 ,從十九歲開始,我就認識你了,比現在你身邊的任何一個人都認識你要久……
我見過二十歲的韓思農,三十歲的韓思農,四十歲的韓思農,還可以再繼續陪著你,大概一直等到你很老,老得被所有人都嫌棄,身邊就只有我了。」
時間可以衝垮許多東西,但時間有時候也很無能為力。對偏執的人而言,歷久才能彌新。
韓思農長長嘆了口氣,聲音裡帶著犯愁的笑意,「看來我這輩子都甩不掉小深啦。」
「是啊……」厲永奎用手掌揉了揉眼角,憋住酸意,「你要是敢甩了我,你就等著吧,我絕不會讓你好過!」
「哇……」韓思農故意怪笑,假模假式地問,「我是不是該怕你啊?」
厲永奎配合他,冷哼一聲,「那可不。」
這一來一往的口氣,哪像個成熟大人。倒像強行降智似的。
四月底,江城恰逢一年一度的馬拉松。
厲永奎之前報了名,沒想到能被抽中跑全馬。由於工作忙碌,好不容易才挪出時間,開始為跑馬作準備。他訓練了有一週,漸漸習慣了配速,並能穩定控制。
全馬42公里,不僅考驗人的耐力,還考驗人的意志力。沒有訓練基礎的人,不僅容易拉傷,嚴重的,甚至會心猝而亡。
厲永奎堅持跑步的契機,起初是車禍後復健,鍛鍊腿部肌肉,後來漸漸上癮,尤為享受跑步時的放空狀態。
若恩在江城的駐紮公司是明睿。得知厲永奎要參加全馬的訊息後,整司上下開始為他打call,並倒計時。
「這不是很好嗎?公司氛圍多團結啊。」韓思農揶揄,「以後你要出自傳的話,這不正好有了自吹自擂的素材。」
厲永奎剛剛結束今天的訓練,一邊擦汗一邊翻白眼,「你怎麼跟我們公司的人一樣,巴不得我出醜啊?是不是認為我跑不下來?」
「沒有沒有,開玩笑。」韓思農今天也跑了步,但肯定不如厲永奎的訓練強度,他喝了口水,用肩膀輕撞了下厲永奎的肩膀,討好似的,「厲總最大度了,我相信你一定能跑下來!fightg!」
「那你來嗎?」厲永奎裝作喝水,頓了頓,「來為我加油?」
韓思農猶豫,「再說吧,如果不忙的話。」
厲永奎別開臉,眼底盛著不加掩飾的失望。
韓思農並沒有騙厲永奎,他的確很難取悅。一旦距離過密,他就會不自覺退後。厲永奎不敢逼得太緊,目前這種相處狀態,彷佛飲鴆止渴。
厲永奎無意識地將手中的礦泉水瓶捏得脆脆作響。
韓思農看了他一眼,嘆了一口氣道:「我那天有個很重要的會,如果結束的早,我就在終點等你。」
聞言,厲永奎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逐漸露出一個不自矜的笑。
開跑當天,厲永奎狀態不錯。前晚,他早早上床,一夜無夢。起床後,還收到韓思農的鼓勵簡訊,雖然韓思農仍無法確定,到底能否到場,但已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