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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什麼?」韓思農熟稔地走進客廳,坐到沙發上。
厲永奎垂下眼睫,有些羞愧似的。
就那麼奇怪,彷佛理直氣壯地壞,理直氣壯地傷害,旁人好像就會被駭住,不敢靠近指責。
相反是受害者,該羞愧。
韓思農沒看明白,更是沒有那個本事,能參透厲永奎的想法。
「我算什麼,啊?」厲永奎抬眼,咄咄逼人,將這些時日的憤怒委屈,一股腦兒往外倒,「在你心中,我算什麼?!你可真會面不改色地撒謊啊!怎麼,連自己也被說服了吧,你對我保證過的什麼,你還記得嗎,你說你不會把我當成……」
他根本難以啟齒那個詞語——棄子。
韓思農抿了抿唇,神色微妙。可在他臉上,你不會找到任何羞愧。
「小深。」
韓思農只是叫他,並不想解釋。好像每次他只要得了這種安撫,就能閉著眼,再被矇混過關。
厲永奎再也禁不住,再也無法按耐。
他忽地跨過來,縮短二人間的距離。韓思農還沒來得及反應,只覺得胸腔被擠壓著,被人一把摟抱住。
厲永奎將胸膛貼在他的胸膛,靠著蠻力,壓他在身下。
韓思農聽見刺耳地倒吸氣聲,然後,是低低啜泣聲。他感到脖間有一片溫熱。
「韓思農,我好恨,好恨……但是我恨不了你,我更恨我自己,為什麼這麼捨不得你。」
韓思農臉上沒有了血色,身體發僵,動彈不得。
有多少年,這樣熾熱卻絕望的溫度,他沒有感受到過了。燒得他也快昏迷,掐斷所有可能性,趔趄跌倒。
韓思農笑起來。
他只敢笑,用笑掩飾一切。
笑裡藏著嘆,藏著哀,藏著屈。
厲永奎將那些沮喪和挫傷,用吻蓋下來,狠命地吮咬著韓思農。
韓思農不笑了,閉上眼,感受到這些吻,像死一樣沉。
還有三章破鏡,虐。
第46章 插pter 44
八月初那會兒,齊婼淺從韓思農手裡接過奧運會開幕式門票。
她稍愣,抬眼,馬上又垂下眼,不可置信地笑了笑。
「我沒有時間去,你可以找朋友一塊去。」韓思農平淡地說。
她沒有找任何人,獨自飛去首都,典禮盛大極致,她從未直面獲得過如此磅礴的情緒,甚至在鳥巢煙花綻放的一剎那,不知不覺淌了滿臉的淚。
散場後,攔不到計程車,她被人流擠來擠去。
她忽然感到很傷心,傷心欲絕那種,大概是上一刻沉浸的感覺太過於夢幻,這一刻降落至現實的失落便尤為顯著。
她顫抖著給韓思農打電話。
「你是成心的嗎?」她不等韓思農說話,劈頭蓋臉問,「韓思農,我想了想,你得作出選擇,這世上沒那種兩全其美的好事,什麼都可以要!」
韓思農在對面長久地沉默。
「你想要什麼?」韓思農嘆了口氣問。
「讓他出局。」
「誰?」
齊婼淺咬著下唇,冷冷笑道:「別裝傻了,你在乎誰,還要我點明嗎?」
她沒有等來回答,韓思農無情地結束通話了電話。這就是韓思農,用逃避敷衍生活、敷衍情感,她在他們的婚姻裡,永遠都是那個沒有尊嚴,乞憐感情,還要裝作不在意的那方。
一週後,她直接將一摞資料,丟在韓思農眼前。她指著那些偽造的筆跡,以及有許多不合規、漏洞的檔案,不留情面地說……
如果交出去,可以稱得上犯罪證據吧。韓思農倒是很淡定,眼皮都不抬一下。
他說,淺淺,我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