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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英以前其實很欣賞你,但你離開後……因為你的多次奇襲,一度忙得焦頭爛額,漸漸心態就變了……畢竟你害他損失過不少錢,身價一夜之間大打折扣……」
韓思農抬眼,對上視線,笑了一下,「人要將心比心,你不能勉強他,讓他寬容大度、無條件喜歡你。更何況,在我們沒有拆夥前,他對你也算有義氣吧,對著你哪次不是笑呵呵。」
厲永奎啞口無言。為了掩飾尷尬,他端起杯子,猛喝起來,咂了不少細碎冰塊,進入口腔。
「錢錢錢……」厲永奎放下杯子,不滿嘟噥,「一個個都掉進錢眼子裡了……」
這抱怨有失偏頗,儘管他投資信念堅定,說到底也不過一介資本家,甚至比韓思農和嚴英這種做實業的更為猖狂,像揮之不去的吸血蚊蚋,吸市場的現在以及未來,才能被餵飽供足。
韓思農寬容地一笑,像是很理解似的,卻問:「那不在乎錢、權的話,人還能在乎什麼?」
厲永奎倒真被問住了。以自身為例,只有對上韓思農,他才願意不顧一切將財富拋之腦後,其餘時候,還真是將錢和地位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他盯著韓思農,韓思農笑眯眯盯著他,彷佛將他看透了。
「我說不過你。」厲永奎乾脆投降,「當個有頭有臉的富翁最重要了,行了吧。」
韓思農聳聳肩,厲永奎已經從座位上站起來,「要不要去做spa?我聽說水療可以促進人的睡眠,還能幫助放鬆肌肉。」
厲永奎尤為注意身材,年齡、贅肉/根本不能爭奪過他的自律。背影往那一杵,闊肩瘦腰,臀部緊翹,跟二十多歲精壯的小夥子沒區別。
「行。」韓思農也從舒服的沙發裡起身。
兩人共用一個包間,兩名技師,分別服務他倆。
有著琳琅造型的薰香四處散落,沁人心脾的舒緩香味瀰漫開來。他們臉朝下,舒適地趴在按摩床上,很快意識變得模模糊糊。
為厲永奎服務的技師雖然是位女性,勁道卻不小,按到右腿時,厲永奎忽然起了陣痛。他忍不住痛哼了一聲,引來了韓思農的關切。
厲永奎側頭,掀掉頸間的毛巾,看見韓思農的臉,正朝著他。儘管五官隱藏在暗中,但聲音卻沒法裹藏。
「不要緊吧。」韓思農問。
厲永奎心頭一暖,「沒什麼,之前有舊傷,大腿那塊兒受不了勁。」
韓思農似乎有些驚訝,「那你還跑全馬?」
厲永奎正欲解釋,韓思農的手機響了,催命似的,在桌子上震個不停。
韓思農做了個手勢,示意技師停止,跳下床,抄起手機。
從厲永奎的角度,根本看不清楚韓思農講電話的表情。
他依稀聽到了「嗯」「好」「我知道了」,這種場面客套詞。韓思農掛了電話,長長吁了一口氣。
厲永奎沒心思再按了,直起身,問:「怎麼了?」
韓思農苦笑,「剛剛前臺通知我,我的套房水管爆裂,沒法住了。可能要幫我降級,換到普通標準間。但最近是旺季,不知道有沒有空房間,還得去確認一下。」
厲永奎心思活絡,立馬覺得這是老天爺的暗示,在給他機會呢。
面上卻故作鎖眉沉思,隔了片刻道:「別換了,住我那間吧。」
韓思農想了想,「得住三天呢。」
厲永奎心想,這可不正好,樂意極了。他怎麼捨得推讓,立刻爭取,「有什麼關係,套房那麼大的空間,我們又不會互相礙著。」
韓思農腦袋忽然歪了一下,笑得異常鬆弛,這笑令厲永奎不得不心猿意馬,「行吧。」
得到應允,這可比什麼「療」都讓人心情舒暢。厲永奎彷佛活了一般,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