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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思農輕輕笑了一下,權當預設。
「你不是很想我嗎?」韓思農溫情脈脈道,「那就全力以赴解決好問題,快點回來。」
厲永奎風塵僕僕下飛機,來不及捯飭自己,就直往岐山大廈奔。他知道韓思農今天在加班,快入夜了……
儘管錯開了高峰時刻,車流仍然不見少。他心急如焚,接到他的司機很會看臉色,一路上基本都不怎麼踩剎車,見縫插針地往前鑽。
三十八天,從上次南島分別後,他們竟然又荒蕪了這些時日。
到達時候,整棟大樓,只有韓思農辦公室那間是亮著的。其餘人早就走乾淨了,只剩保安巡邏。韓思農知道他要殺過來,提早通知了保安放行。
走進辦公室,韓思農不在。
人呢?
厲永奎奇怪。
正茫然間,背後有人輕咳了一聲。厲永奎回頭,看見韓思農一臉慵懶地抱臂依靠在門邊。
韓思農頭髮沒有抹摩絲,劉海自然下垂,顯得非常減齡。襯衣領也解開了,兩邊袖子捋到小胳膊,看起來很清爽。
臉還是很白,雙頰微凹,更突出了精緻五官。只需一眼,就能將人釘死,根本移不開視線。他打量對方時,韓思農也在打量他。
厲永奎氣色不算太好,眼下有青色,下巴尖利了不少,本來精壯的身形,好似單薄了一圈。
不知是不是因為半明半暗光線的原因,厲永奎面板上蓋著一層稀薄失真的光暈,令他看起來有些仿徨,薄薄的眼皮下,流露出些微脆弱。
要怎樣的工作強度,才會讓他這樣疲憊、消瘦呢?韓思農不由想。他以前會注意到細節的變化,卻不曾深想其中緣由。
「順利嗎?」韓思農走進來,邊問邊關門。
這個順利可以引申得很寬泛。
譬如,旅途順利嗎?事情處理好了嗎?接下來會順利嗎?以及,艱難不帶喘地走到這裡來,順利嗎?
厲永奎困窘了一下,因為他竟覺得毫無頭緒。韓思農不慌不忙坐下來,耐心等著他的回答。
他走近,然後在韓思農面前半佝下身子,蹲了下去,腦袋輕輕地,擱在了韓思農膝頭。
就像多年前那樣,他重複著以同樣姿態,在韓思農這裡,安靜蜷縮,找到歸屬。
「你知道嗎?一個人過一天,像過一年。」他埋著臉,悶悶道。
「向我炫耀記性好……」韓思農在他頭頂揶揄,「背歌詞啊?」
厲永奎搖了搖頭。真恨不得將血肉細胞毛髮,所有的生物特徵,都植進韓思農的軀體,同他交融生長,不再分你我。
他趴伏在韓思農的膝頭,伸出手,摸到對方的手,固執地與對方十指交握,「真心話。你不在我身邊,每一分每一秒都特別難熬。這些年……」他小小哽咽著,「你根本都不知道,我是怎麼過來的。」
「我知道。」韓思農垂下眼,盯著他深黑的後腦勺道。
韓思農真的知道嗎?無所謂了,騙人的話,多說說也無妨,至少挺好聽的。
他愛上了不止三種缺點集於一身的男人。
他的壞,同他的好一樣,令他無法割捨。
「你知道我為什麼那麼拼命嗎?」厲永奎問。
「為什麼?」
「因為我要拼命掙錢,掙好多好多錢,讓你再也不用擔心錢的問題了。」
韓思農不作聲,笑了笑。厲永奎握著他的手,感覺到了笑意,從面板和骨骼傳過來。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什麼?」
他淪落在他這裡,幾乎快成為風乾的古化石,他還裝作不知道原因。
韓思農擺得姿態永遠是無知、無辜、無情,卻讓厲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