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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思農壓下眼睫,若有所思地笑了下。
厲永奎不服氣,「韓思農!」
「怎麼了?」
即使在異國他鄉,沒多少人懂他倆的語言,在公眾場合,厲永奎覺得面子架勢還是得維持。他翻了個白眼,假裝置氣,韓思農的確是不太解風情。
韓思農沒有說話,臉色變換得異常平靜,厲永奎臉上出現一點兒不安。可過了少頃,韓思農忽然靠過來,驚詫在厲永奎眼底迅速漲滿。
因為下一秒,眾目睽睽之下,韓思農攬過他,吻上了他的唇角。厲永奎感覺到這親吻不光光是安撫,帶著柔情蜜意,將他徹底降伏。
活到四十多載,他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害臊過。
既害臊,又幸福,簡直完蛋。
從因特拉肯去往少女峰半路上的一個小鎮上,他們因為吃午餐,稍作停留。
吃完午餐,在山腳下溜達時,倆人發現了一片開放墓園,離村鎮異常近。
大多數墓碑,都是簡易的十字架,墓園入口有一塊灰色的石巖,上方釘了張方形不鏽鋼銘牌,上書英文:gone but not fotten。
天空碧藍如洗,空氣潔淨,這爿墓園,在這樣的景色浸泡中,並不顯得寂寥陰冷。
他們沉默地走過一個一個墓碑,內心變得同樣沉靜。許多碑前,還置放著新鮮花束,隨山風迎展花瓣。
快要逛完一圈,韓思農忽然說:「我以前聽人說過,山是逝者最終的歸屬。葬在這裡的人,能夠得到永恆的紀唸吧。」
厲永奎怔然了半晌,並不接話。
他和韓思農並排,站在朝北的丘坡上,常年未消融的阿爾卑斯積雪覆蓋著起伏山巒,山與山間的缺口托起天空輪廓,山風拂過臉龐。他們所有的情緒,幾乎快被這片寧靜剝離。
厲永奎生出一種衝動。也許是年紀上來後的多愁善感,也許是稍縱即逝的時光裡仍有許多遺憾。
「我們死了後,葬在一起好不好?」他轉過頭,問韓思農。
空氣裡很靜,甚至連呼吸的驟然凝滯,都能感覺到。
本來躲在雲後的太陽,漸漸顯出模樣,遊移至頭頂。光將他倆的影子拉長,又重疊。
久久未等來回答,厲永奎冒出一絲失落。就在他反省自己的不切實際之時,韓思農遲緩的聲音響起,大概因為山谷有迴音,帶出了縹緲之感。
他聽見他逐字逐句說:「人都已經死了,這種事,還重要嗎。」
「重要!」厲永奎不自覺握緊拳。
韓思農調轉目光,盯著他,臉上掛著淡淡笑意。
厲永奎忍不住去探究他更深沉的眼底,是不是有無奈,是不是有憐憫。
「既然小深覺得重要……」韓思農只是安靜地正視他道,「那我們就葬在一起吧。」
本來四十多歲了,想給他倆寫輛車的,現在可好了,就這樣吧。你倆生不逢時。慘。
另外,不出意外,應該會日更到完結。
第87章 插pter 85
愛濃達官司吃癟後,開始急於脫手岐山這塊燙手山芋,試圖力挽狂瀾。
在厲永奎的支援下,韓思農收購了愛濃達手上的51銀蕊股份。隨著上市計劃的推進,岐山擴張速度愈發猛烈,資金鍊這塊兒立時吃緊起來。
厲永奎引入若恩,借了第一筆款給岐山。可借來的這筆錢,根本經不起消耗,砸廣告請代言花費巨大,不到兩個季度,六千萬美元便蕩然無存。
燒錢速度幾乎與工廠流水線生產速度趨同。
儘管這樣,岐山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厲永奎婉轉提醒韓思農,這樣下去,難以為繼……可他又不願意同愛人扯皮,扯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