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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才剛在他面前站穩,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厲永奎在要什麼。
「房證在哪兒?」厲永奎有些不耐煩了。
助理拍了拍腦袋,「我帶著呢,稍等,厲董。」他從公文包裡剛捏出硬皮本本的一角,厲永奎就一把搶了過來。
助理嚇了一跳,強裝冷靜。他覷見厲永奎面色不虞,正欲張嘴詢問,厲永奎卻兩指夾著房證,頭也不回地走了。
厲永奎出了交易大堂,直接走到了門口那個臥著銅牛的噴水池邊。
他茫然地站了一會兒,然後費了一番勁,將硬皮本撕扯開。外皮很硬,固執地不肯粉碎,內頁脆弱,沒兩下,就被他撕得沒了原樣。
這張房證,上面的地址是他在澳門買的一棟房子,朝向很好,可以看見海,有漂亮的後花園,大概正如韓思農在夢中所描述的那般。
那一年,韓思農在澳門送了他一塊表。如今,他總算有能力,可以成百上千倍地奉送給他。
厲永奎隨手一撒,那些破掉的紙張,像柔軟的棉條般,晃晃悠悠,飄進了水中,輕易就被吞沒了。
第82章 插pter 80
敲鐘結束的當天下午,厲永奎就馬不停蹄移駕到了澳門。翻修一新,重新開張沒幾天的永利皇宮,迎來了這位貴客。
賭場耳目眾多,一旦有可供吸血的新鮮貴客降臨,疊碼仔們幾乎傾巢而動。託人介紹,幾經周旋,一位女疊碼仔最終「拿」下了厲永奎。
厲永奎先兌了一百萬籌碼,不算多,也不算少。但這百萬,投入進永利皇宮賭桌的海洋裡……
如同一粟,不消幾個小時,便能耗解殆盡。開局儘管不利,卻並未將厲永奎從賭桌上拽起來,厲永奎又從女疊碼仔手上兌了一千萬。
他玩得單一,只在貴賓廳死磕百家樂。
厲永奎沒有帶賭伴,或者,在場的跟他同在一張賭桌上的,都可以稱為他的賭伴。
現在比當年,觀察路數又方便了些,各種高科技手段應用在賭廳,電子女音悅耳報數,計數螢幕閃著不歇的光,彷佛潮汐潮落,牽引賭徒們奮不顧身,投入賭博汪洋。
厲永奎連押三把莊都贏了,運氣似乎開始眷顧上了他。他不急著把籌碼拿回來,相反,神情自若地再次推到了莊上。
可他並不是毫無波瀾,只是擅於剋制,得意和貪婪,交替覆蓋了他的眼底。
他並不是為贏了區區幾十萬,就自負起來,而是這種勝利的感覺,大於贏錢本身。
他在韓思農那邊落敗,將對壘後的失意,在現實的賭桌上彌補回來。
在賭桌上,他操控自己,不用被人牽著鼻子走,輸贏全由自己負責,不必理屈詞窮,忍辱負重。
女疊碼仔見他勢頭正好,自知若是錯過時機,就沒法向厲永奎推銷「拖」的玩法。
她心思乍動,還未來得及開口,厲永奎卻從賭桌上站了起來。她頭皮一緊,心中大叫,壞了。
哪知,厲永奎伸出一支胳膊,優雅地揮了揮掌,像是在招呼她靠近。
「厲先生。」女人連忙迎上去,展出悉聽尊便的漂亮笑容。
「一拖三,你這邊可以吧。」厲永奎並不看她,下巴揚了揚。
他長得不錯,做出這種傲慢動作,卻不討人嫌。
女人謙恭地點頭,心中大喜,「可以可以,厲先生想怎麼玩都可以。」
助理過來,同女疊碼仔交談了幾句,厲永奎一派悠閒地走出大廳,準備換個廳繼續。
賭徒信風水,自恃有錢財兌出來的經驗,經常不是自視甚高,就是自鳴得意。
厲永奎自認為當賭徒不合格,全憑一腔運勢和當下心情,哪管什麼高深莫測的口訣和氣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