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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鬱青眉頭緊蹙, 卻聽見了秦晗的聲音。
幾年過去了, 小姑娘的聲音還是一樣, 清透的、帶著女孩子特有的軟和溫柔,她大大方方地說了一句英文。
「親吧, 只許親臉。」
結束通話電話後,張鬱青自嘲地笑了笑。
也是,好多年過去了。
那時候他的小姑娘才上大一, 現在她都快大學畢業了,想想也20多歲了。
在高校讀書,同學的素質不會太差, 總能遇見一個兩個合心意的男性,這樣想的話,交了男朋友也不奇怪。
沒什麼好詫異的。
真的沒什麼好詫異的。
張鬱青這麼想著,把羅什錦的手機放在桌面上,自以為平靜地站起來往紋身室走。
卻在路過牆邊矮櫃時,邁出去的腿重重撞在了櫃角上,還挺疼。
隔天洗澡時,發現小腿青了一大片。
那天洗完澡出來,剛套上內褲,羅什錦和李楠風風火火地來了。
李楠從上到下看了看張鬱青,最後把目光停在他的腹肌上:「我要是女的,我就找青哥這樣的男朋友,渾身荷爾蒙啊,真他媽迷人。」
羅什錦不樂意了,拍著自己的肚腩:「你羅哥這肚腩看著不帥嗎?啊?沒有種家庭殷實的富態嗎?啊?」
「殷實個屁,像扣了口鍋。」
「嘿呀,李楠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倆人鬧騰半天,張鬱青拎了條牛仔褲出來,正穿著呢,羅什錦隨口問:「青哥,你幹啥了,腿磕成這樣?」
「樓下矮櫃上撞的。」
「對對對,那個矮櫃的櫃角撞一下是挺疼的,我也撞過。」李楠說。
「李楠撞也就撞了。」
羅什錦挺納悶,「不是,青哥,咱這店也開了7、8年了吧?自開啟業起,那個矮櫃就在那兒,你咋還能撞上?」
張鬱青扯了扯嘴角。
也是,能在自己每天走無數次地方栽跟頭,可見他當時有多心不在焉。
什麼沒什麼好詫異的。
他可太詫異了!
小姑娘怎麼就突然有物件了?
張鬱青走在學校喧鬧的長廊裡,又想起2月份的事。
過完年之後,他承認自己有些按耐不住,主動給杜織打了個電話:「老師,有空請你吃個飯吧。」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大學也沒聽你恭恭敬敬叫我一聲老師,黃鼠狼給雞拜年?」
杜織這麼說著,也還是應下這頓飯。
但她是個聰明的女人,知道張鬱青想問什麼,偏就不說。
整整一頓飯吃了兩個多小時,聊到天南海北,就是沒聊到張鬱青想聽的話題。
其實張鬱青也只是想問一句。
他總有種擔心,擔心小姑娘不回國了。
張鬱青頭疼地想,秦晗是個軟性子,要是和她男朋友感情好,男朋友去哪,她也很可能真的就跟著去了。
萬一男朋友是外國人
越想越他媽堵。
他索性直接問了:「老師,秦晗有沒有回國的打算?」
杜織當時只是做了個神秘的表情,說,小姑娘在長沙。
後面的話,張鬱青突然就不敢問了。
她男朋友是長沙人嗎?
她會不會在長沙就業,會不會在長沙結婚?
張鬱青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議。
自己居然會有「不敢」的時候。
那天請杜織吃的西餐,咖啡加了半份糖,卻怎麼喝怎麼苦。
想著這些時,張鬱青已經走到了音樂教室門口。
琴聲也實在這時候停下的,《致愛麗絲》彈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