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取捨(第1/2 頁)
97年到00年,這三年是屬於么七與飛哥的時代,這三年時間,么七風光無限,也極其猖狂。
么七與飛哥乾的第二件出格的事兒是:
2000年5月中旬,飛哥集團的核心元老歐陽輝在市裡的業屏公園聚眾賭博,轄區的派出所接到舉報,六名公安過去抓賭,抓賭現場,歐陽輝拒不配合,不僅不配合,現場撂狠話要鏟()平派出所,並當場打電話,一個電話,叫過來三十多號鐵桿兄弟。
混亂中,三十多號流子跟公安現場打了起來,六名公安全部被打傷兩個被打殘廢,最嚴重的一個公安下()體被踢得出血,高丸被踢爆。
這事兒在雁州乃至江南省影響很大,民間、官場、黑道上,都傳得沸沸揚揚。
我依然記得,去年年中,有一次和小寶、彪哥等人吃飯,閒聊時,聊到這個事兒,小寶沉默了許久,說:“李鴻飛這幫人,快了。”
快了,自然就是快倒臺了的意思。
我當時以為小寶也就隨口一說,後來猜測,他可能聽到了一些風聲,因為小寶隨口一句話,竟一語成讖。
這件事兒影響極大,引起了省廳高度關注,也驚動了部委,2000年7月,部委掛牌督辦,沒多久,飛哥么七這幫人,就幾乎全部被抓了。
經過一年多的偵查審訊,到2001年年底時,么七與飛哥這些人的案子已經進入到審判流程。
我當時就估計,么七這幫人,沒得好果子吃,估計要叛死。
後來的判決也不出我所料,一審么七飛哥這幫人,八個核心骨幹全部叛死,團伙內的一百一十多個成員,全部入刑。
……
我問餘兵:“么雞跟么七有關係?”
餘兵說:“么雞是么七最後收的小弟,去年年初,因為一起傷害案,跑去東莞躲災,也是他命好,如果他不跑去東莞躲災的話,這會兒肯定也和么七一樣,被抓了。”
我有些難以置信:“么七與飛哥眼看全部要吃花生米了,這個時候么雞還敢回雁州?”
“么雞是99年下半年才跟的么七的,時間不長,而且,么雞隻是回來了,他沒么七那麼高調,雞婆帶著我們,和么雞在一塊的那段時間,么雞挺低調的,平時不怎麼出門,也不怎麼參與道上的事兒,大多數時候,就在華興街的一個叫昌友的小麻將館裡打麻將。麻將館後面有個小旅館,么雞與雞婆帶著我們,晚上就睡在旅館裡,有時候么雞還會叫一些上門。”
“那你們生活過得蠻舒坦啊,回來做什麼?你不怕被我們撞見了,砍死你?”
餘兵神色泛著苦澀地說:“我回來是私人的事兒,我堂姐夫在鑫隆打火機廠幹活時,休息時間跟同事鬥傘法,被同事刺瞎了一隻眼睛,這事兒廠裡有責任,那個同事也有責任,但不想賠,而這些事兒電話裡一兩句說不清楚,所以我回來找開瓢,想請他在中間協調,幫幫忙,再者四哥你跟雞哥的事兒都過去快一年了。”
我默然不語。
就現實情況來看,餘兵跟我說的有關雞婆與么雞的事兒,可信度是非常高的。
而且,這個時候,餘兵沒有必要跟我撒謊,他跟我說的事兒,我有渠道和時間去求證,再者,他小命就掐在我手裡,我何嘉祥不是什麼善鳥,發現他騙我,在刨除法律風險的情況下,捏死餘兵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沒有區別。
然而,在對待雞婆這件事兒上,我必須慎重。
原因有三點:
第一,羊克把餘兵抓回來時,開瓢是在場的。
而羊克在包房裡,當著開瓢的面,一槍打傷了開瓢的小弟長矛,因為這事兒,我跟開瓢的樑子是結下了。
所以,羊克把餘兵抓回五龍酒店,這事兒開瓢難保不會透露出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