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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我也知道,欠你的我會補償給你,傷害你的請給時間我幫你療傷。”他通紅的眼睛帶著愧疚,但也帶著堅定,直到現在他都不明白有一些傷並不是雪凝膏就可以治療,有一些即使使用了雪凝膏它還是會留下一條長長粗粗的疤痕,一直提醒著你曾經的傷害。
“有一些過錯是無法補償的,只有失去才後悔,但等你後悔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身後趙天毅淡淡地說,但他平靜的語氣下,又包含著無盡的悲涼與哀傷。
像歷盡滄桑的老人在回顧自己一生時為自己做錯的事而懊悔,又像一個醫術高明的大夫面對垂死者時那種無力迴天的無奈與無望。
他看我的眼神好奇怪,似有千言,似有萬語,但動動嘴巴,卻什麼都沒有說,我分明看到他眼眸深處隱藏的內疚與悔恨。
他也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除了曾經要我做女奴外,最多也是那激|情的一夜,但那一晚似乎也是你情我願,至少那一晚我是迷戀他的身體,迷戀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但為什麼他會有這種表情?
“為了不後悔,我不能失去,現在我還來得及補救。”他青色袍子在飛揚,他揚起眉大聲地說,氣勢攝人。
“我不會讓她離開我,除非我死了,除非我流盡最後一滴血!”趙天毅抱著我的手緊了緊,他粗糙的手臂有幾處刀傷,血還在繼續流,從他的手臂流到我的白衣上,猶如一條小小的河流。
但他臉上沒有閃過一絲痛苦,他用他堅毅的下巴抵住我的發。
“人如果不交過來,我會如你所願,讓你流盡最後一滴血,讓你無法看到明天的太陽!”他冷酷的聲音在獵獵風中傳得很遠很遠,那聲音如刺骨的風一樣寒冷。
大軍停止了廝殺,而他們才剛剛開始。
為什麼他們都不問一下我想跟誰走?為什麼沒有人問我想要什麼?他們你爭我奪的時候是否想過我?為什麼我與他們同是人,他們都可以選擇,而我只能靜靜地等待?等待決戰完後勝利的一方得意地拉起我就走,而我卻只有無奈地順從,違心地微笑。
我臉上浮上一絲笑意,那是冷笑,那是嘲弄,但臉上的笑別人看得到,但心裡的痛與無奈又有誰知?又有誰明白?
心未死,淚未乾,往事如煙,又如何揮得去,我悽楚地看著那廣闊的天空,問一句,為何要如此待我?
人如葉落,夢如輕歌
()
誰曾珍惜我
嘆時光嘆坎坷
誰人能憶起我
夢非夢花非花
誰人憐惜我
……
我用盡我所有的力氣唱,用我的生命在唱,我希望歌唱完了,我的生命就結束了,在歌聲中結束的生命多好啊!
但我的歌沒有唱完,眼前就閃過一絲寒光。
一把尖刀往我心窩剌來,迅猛而不猶豫。我頭腦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身體一飄,就已經跌在地上,趙天毅狠狠地將我拋在了地上。
而那明晃晃的刀,卻直直刺進趙天毅的胸膛,面對這一變化,所有人都驚撥出聲。
我抬頭一看,寒光的盡頭竟是一臉決然的他,握住劍的那頭卻是趙天逸,我頓時驚呆在當前,我發夢都沒有想到是他。
天逸,那個溫潤如春的男子,那個總對我溫暖地笑的男子,那個溫柔的喊我月兒,輕輕撫摩著我的發,我的臉的男子,那個在月夜吹蕭的飄逸男子。
心中有什麼轟然倒塌。
為什麼?為什麼是他要殺我?為什麼要將我置之死地的是那個一直溫暖著我的男子,那個一直帶給陽光的男子?任何一個人拿劍刺我,我都不驚愕,我都不絕望,為什麼是他?
我記得那天天上的月很皎潔,很美,淡淡的桂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