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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除非——
「他不是我弟弟,」何家銓合上檔案,臉色由慘白逐漸轉為黑沉,「他跟何家沒有任何關係。」
堵塞的關節終於被打通,猜想得到驗證,沒日沒夜所查出來的蛛絲馬跡由那個線頭穿針引線,所有的事情瞬間醍醐灌頂。
陳洲人坐著,胸膛裡的心臟卻是在這個時候才「咚」地落到實處。
何家銓人猛地站起身,椅子都被震得打滑。
「何先生。」
陳洲叫住了他。
何家銓回眸,語氣冰冷道:「陳先生,我明白,你放心,這件事你幫了我們何家大忙,該付的報酬我絕對不會忘。」
陳洲依舊坐著,「如果說我不需要報酬呢?」
何家銓目光鎖定住他。
「何先生,你打算怎麼做?帶著這些……沒有太大實質性意義的證據找老何總給你斷案評理?」
何家銓的表情顯然是被陳洲說中了。
「我認為這樣做的意義不大,」陳洲十指交叉盤著,「何先生,如果不是我死咬著不放,你覺得這次你和老何總能脫身的機率有多大?」
何家銓屏住了呼吸。
到這個時候他不得不承認一件事——賀乘風太高明瞭,這麼一個傭人生的小傭人,差點就要翻了天了。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陳洲點到為止,他相信以何家銓的頭腦應該懂他的暗示。
其實憑藉那些東西,他已經可以直接去找何盛康,但那又怎麼樣呢?法律不會判沒有犯下的罪。
誰最想賀乘風永世不得翻身?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何家銓在陳洲的辦公桌面前靜站了三分鐘,他看上去正在思索,臉上的表情也逐漸從一開始的暴怒轉而平常那副笑眯眯的滴水不漏的樣子。
「陳工,」何家銓笑道,「我看你不是不要報酬,你是所圖不小。」
陳洲大方點頭,「是的,我希望他以後都沒機會出現在我和我愛人面前。」
何家銓的臉色一下又變得很複雜。
原來世上真有情種,為個男人與人鬥得你死我活。
「我知道了。」
何家銓離開,走之前把檔案還給了陳洲。
他雖然很清楚陳洲是在利用他,不過他們的目標的確一致,他們都想——讓賀乘風消失。
其實那幾天對於張向陽來說,生活再平靜普通不過,那些翻天覆地、勾心鬥角都與他的生活毫無關聯,直到他看到極光星與空華同時上了電視新聞。
「這……」張向陽驚得從床上坐起,「陳工,出事了?!」
陳洲重新摟了他的腰讓他靠好,在他額頭上親了親,「沒事,接著看。」
張向陽一個技術崗,對新聞裡那些他聽不懂的涉及經濟犯罪的名詞聽得心驚肉跳,新聞裡沒明確提到犯事的人是誰,反正是正在調查中。
他看向陳洲,陳洲面色沉穩,眼中甚至還有一絲笑意。
「我出去打個電話。」
張向陽坐不住,「不能就在這兒打嗎?」
陳洲看他一眼,見他眼巴巴的,神色中難掩不確定的驚惶,心裡不再有那百分之一的擔心,生怕張向陽會對人心軟,因為無論如何,張向陽選的都會是他。
張向陽坐在陳洲身邊聽他打電話。
打的還是影片電話。
電話那頭三個打扮儒雅的老年人。
「能判幾年?」
「看律師。」
「根據我的經驗,最少五年,最多十五年。」
「不一定,具體要看情節和數額,努努力的話,十五年以上也是有可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