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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珠子轉了兩圈,對他乾乾地笑。
晴空轉過臉,銳利的雙眼瞟向那票見豔心喜的男人,打量了他們充滿期待的表情一會後,他再抬首看著遠方即將落下的夕日。
「他們想看晚上的你?」他低首直視著下管是白天或晚上,都將那票男人迷得七葷八素的禍水。
「應該是……」她不好意思地以指刮刮面頰。
晴空二話不說地轉身逐客,「諸位請回吧。」
眾人不滿地瞪著這個害他們等一會看不到絕世美女的和尚。
晴空神情冷肅地揚起下頷。
一眾差點被他的眼神給瞪得結冰。
晚照一手掩著嘴,頗同情那些被瞪跑的客人。
「明日起,別再擺攤了。」關好山門走回家門前,晴空慎重地向她交代。
「為什麼?」大發利市不好嗎?
「不缺錢。」他扔下一個令她皺眉的答案。
「你在吃味?」神情突然變了一個樣的晚照,笑吟吟地追在他的身後問。
聽著她與先前截然不同的口氣,已經見怪不怪的晴空,側首看向已日落的山頭,很慶幸自己在她又玩變臉遊戲之前趕跑了那票登徒子。
「我真的不缺錢。」他以手揉揉她頂上的發,順勢將她又摟住他的雙臂拉開。
他知道,來這買豆腐的人,每個人都以為這裡住了一對美麗的姊妹花。
某些大娘大嬸或是靦腆害羞的男子,他們都在白日來,為的就想見見白日裡人見人愛的晚照,而有些意在獵豔而不在買豆腐的好色男子,則是假藉買豆腐之名想見晚上豔光四射的晚照一眼,就盼能一親芳澤,若是豆腐賣完了見不著,他們在失望之餘,退而求其次地待在山門外等候天亮,就算只能見白天的晚照一眼也甘心。
為此,他已經開始考慮把山門封了不再做生意。一來,是因他這些年下來賣豆腐攢下的錢,供他倆吃喝無虞;二來,他並不希望這座清幽多年的小山頭,因此而沾染了太多人氣,他更擔心的是,晚照還魂之事,若是被這些人知情,或是遭其他眾生看出,因而告訴了欲拿她的鬼後怎麼辦?
用過晚膳後,晴空獨自來到禪堂裡,坐在蒲團上看著擺在地上的那七盞燈。
近來,他常在焰火的搖曳中似看見了什麼,可又總不清晰。
聆聽著晚照每晚都會輕奏的小調,本想靜下心思考的晴空,愈聽心神愈是不定。那一聲聲悽婉的絃音,在他聽來,很像最近他常在夢中聽見的曲子,總是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棵枝葉茂密、偷偷攀入他的夢中,在日光下葉片閃閃發亮一如碧玉的梧桐樹。
也不知是怎麼回事,近來他不斷作夢,夢中老是有一棵梧桐樹跑來他的面前,苦苦哀求他去見它一面,為它一解多年的心中之謎,並放它自由還它人身。他想,這株能夠入到他夢中的梧桐樹,應當是修煉成精的樹精吧,只是既然已修煉成精,為何還要他還它人身?
半躺在廊上乘涼的晚照,在彈完曲子後,一手搖著酒杯,一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撥著放在地上的琵琶,當晴空不語地走出禪堂在她身邊坐下時,她好奇地瞧著他的臉龐。
「你的臉色很差,睡不好?」
「嗯。」他沒有隱瞞,自地上拿了杯酒品嚐,「這幾日我老夢見一棵樹。」夜夜闖進他的夢裡來,這算不算是騷擾?
「樹?」按弦的指尖頓了頓,美麗的黛眉蹙起。
「是棵梧桐樹,它要我去找它。」他邊說邊拉來她玩弦的指尖,關懷地問:「不疼了吧?」
「不疼了,我的棍傷也全都好了。」她挪至他的身邊,一瞼興味地趴在他的大腿上,「你剛才說的那棵樹,它找你做什麼?」
「它要我去看看當年我曾在它胸口刻下什麼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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