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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幹什麼！疼！你瘋了吧！你張開口！張開！好好好……你張開口的話，我們以後再也不欺負你了！&rdo;

【004】悸動（f）

小陽沉默的使勁，濃稠的血腥在口中翻滾，小陽不信他們。充滿戾氣的眼睛忽然看見了他，他站在跑道旁邊看著發瘋的小陽，朝小陽豎起大拇指。

小陽於是更用力的咬。

&ldo;瘋子！&rdo;又一波拳頭向小陽揮去，小陽巋然不動，他們兩個人擒住小陽的四肢，兩個人使勁掰小陽的嘴，嵌著細菌的指甲毫不留情的陷進小陽細嫩的面板裡，肌膚的疼痛促使小陽更使勁的咬，雙目通紅，彷彿發狂的小狗，要與敵人同歸於盡。

他們看見小陽的決絕，恍若看到了赴死的決心，內心竟然湧起異樣的害怕。

他們停下來：&ldo;你放開我，我們再也不整你了。&rdo;跑道邊的他也對小陽做了個暫停的手勢，小陽才停下來。

男生奪回自己的手指，不甘心的罵小陽&ldo;瘋子&rdo;，然後大隊人馬離開操場。

他帶小陽去醫務室，醫生不在，他對皮外傷用藥十分了解，選擇好藥膏，沉默的幫小陽塗抹，臉上蕩漾起滿意的笑容。這只是他們第三次見面，卻熟稔得就算一言不發也不會尷尬。末了，他讚許小陽：&ldo;做的很棒！&rdo;獎勵性的揉揉小陽雜糙般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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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蹟般的，一向成績中等的小陽在期末考試中發揮超常發揮，考進了他所在的班級，成為了他的同桌。

他們聊天，這才發現他們那麼相似，一個與爺爺相依為命，一個和奶奶相互慰藉，同樣的寂寞。他雖然看似人緣很不錯，卻極少有人真正走進他心中，而小陽則本就不怎麼跟人打交道，他們就這樣成了惺惺相惜的朋友。

常常黏在一起的兩人被同學閒言碎語，某個同學開玩笑似的說小陽是個瘋子，曾經想咬斷別人的手指，現在又總是纏著同桌，小陽肯定是斷背。

他聽到，動怒的一拍桌子，衝到那個同學們面前，拳頭像石頭一樣震動那個同學的腦門：&ldo;你敢再說一遍？&rdo;那個同學嚇得不敢說話，但他不原諒，作勢和那同學勢不兩立。最後有人把小陽找回來，小陽從未見到這樣怒氣衝天的他，看到早已嚇得魂飛魄散的同學，立刻上前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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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陽在人潮洶湧的操場四處走動。沒有沒有沒有，他不在這裡，他不是說好了今天要告訴小陽答案的嗎？他人呢？難道這就是他的答覆？

手機鈴聲適當打斷了小陽的詰問，小陽激動地在身上摸索手機。

是他，一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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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孤單無助的夜晚，非畢業班的學生走讀上學，小陽每天回家時年邁的奶奶早已睡著，做完作業的小陽獨自坐在院子裡百無聊懶的養神，寂寞彷彿是病毒，一旦傳染上，便在體內迅速擴散。小陽覺得自己快要被它吞噬。

夜涼如水，手機鈴聲響起，小陽緩緩回神接起電話，電話那頭的人語氣溫溫，彷彿是在耳邊緩緩吐氣，很舒服。他問：在做什麼。小陽答：和你講電話。

這是一個開端，從此之後，他們幾乎每天都在夜裡打電話，從學校到家裡，他們好像有無數的話題，他們相互依賴彼此慰藉，在所有人都將他們遺忘的深夜促膝長談，就算有時無話可說，可聽著彼此規律的呼吸聲也覺得十分安心。

他們不孤單，他們有人愛。

他喜歡用對待小狗的方式對待小陽。他摸小陽的頭髮，頭髮被溫暖的大手撥弄著，癢癢的。他表揚小陽，他說小陽很可愛，他說他永遠都離不開小陽，他說他不知道自己的生活裡失去了小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