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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這不是和上次對那個胃癌病人說的話一樣嗎?思來想去，森川決定還是找外科部長商量一下。

叩門走進部長室，正在閱讀學會會刊的外科部長抬起頭，請森川坐下。

&ldo;怎麼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rdo;

森川將那個病人的病情和治療經過說了一遍。

&ldo;哦，原來這樣。&rdo;

&ldo;其實，癌症晚期的病人並不一定死在醫生之前。交通事故，還有火災、震災等意外都會奪取人的生命。所以，我們並不應把病人和醫生截然分開，分別看作是將死的人和活著的人。醫生改變了這個觀念後，就會消除與病人的隔閡，醫患之間也就自然會息息相通。&rdo;

森川這下想起了前幾天汽車沖入便利店的事故。確實，自己也隨時有可能被死神撞上。道理上是這樣，但是癌症晚期的病人會接受這樣的觀念嗎?

見森川仍未緩和沉重的表情，外科部長垂下肩膀。

&ldo;嗯，這只是我個人的想法，滿意的答案還得靠你森川君自己去尋找。&rdo;

&ldo;謝謝，讓我再好好想想。&rdo;

森川無力地點了一下頭，起身離開了部長室。

39

小仲做了一鍋久違的土豆燉肉。當他要將菜盛入碗裡時，手指卻像觸電一般麻了一下，碗掉在了地上，碎了一地。怎麼回事?難道癌細胞擴散到手腕，把我手臂的力氣也奪走了?

小仲茫然若失，活動了一下手指。使不出力。死神臨近了?

小仲顫抖著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身子。他似乎看到已轉移至肝部的癌細胞‐‐水母一樣的腫瘤緊緊攀附在滿是皺褶的腹腔內壁上。癌魔真的在那裡，正將自己往死裡趕。他全身僵直，然後一下抱緊了自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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