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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祁王已經走了軒王身前。
這讓軒王更加反感,道:“你沉鬱十六年,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登上皇位,為此你不惜一切殘害手足!皋俊,你會遭報應的!”
誰料祁王氣定神閒的捏著茶杯。
望向軒王的那雙黑黝黝的眸子裡,只有齊清兒能看到那藏在深處的自責和憐憫。
祁王,道:“自古帝皇之間多薄情。俊桉皇帝,你該為你殘了一雙腿而高興,至少你為此留住了你自己的性命。”
這話聽上去確實無情。
但試想一下,說的又有什麼不對。
在帝王家,沒有皇位,自然是命最重要。
軒王聽了祁王的話,面紅耳赤,只覺祁王手段殘忍又無人性,真是枉費他這麼長時間來不在乎別人對祁王的看法,一直都還將他當成是小時最好的玩伴,只不過來往少了,從沒對祁王做過什麼雪上添霜的事。
因而,氣到腦仁疼,索性撇過頭不看他。
齊清兒看著面前的兩人,真真兒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逐讓竹婉端了茶水上面,請軒王,祁王吃茶。
軒王喝了口茶,方才好了些,對齊清兒道:“今天過來就只是想來看看你,再無其他。”說完,往齊清兒這邊傾了傾身,道:“成親的事,我希望你考慮清楚再做打算。”
這話祁王也聽進去了。
對於這種當著面挖牆角的,他也不是頭一次遇到了,只淺笑而過。
齊清兒看向軒王,道:“殿下的話,清兒記住了,必然考慮清楚。”說話,不忘看祁王一下。
軒王滿意點頭。
廢腿一事,他已經為了付出了自己的大好的精力,去曾恨,傷痛,無望。如今,他想著想著,也想通了。已經廢了雙腿,他不準備再廢了自己的精神。
剛才表面上對祁王十分曾恨。
其實內心,並非如此。
祁王的話,他也不是聽不懂。
說白了,現在的他完全不可能在去挑戰皇位,將來就算祁王登基,他在京城還會有一席之地,何苦再這些不可逆轉的事實而憂心傷腦呢?!
如此一想,便一拍大腿,道:“清兒記下了便好!小順子,扶我回府。”被攙扶起身,往外走了幾步,又扭頭看了齊清兒一眼,道:“其實知道你沒死,我很高興!”
齊清兒笑對他點點頭。
目送他離開。
軒王離開之後,祁王又坐了一會兒,方起身離去,離開前他道:“難道你真要考慮我們成親之事?”
齊清兒笑笑,讓竹婉把大氅給祁王披上,道:“是啊,咱們女人不像你們男人,一輩子只能嫁一個男人,好不公平呀!我自然要好好斟酌,好好考慮。”一面細細的給祁王將大氅的帶子繫上。
那毛茸茸的領子伏在祁王尖尖的下巴上,加上他低著頭看她。
忽然發現原來大男人吃醋是這個樣子的。
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他道:“你要怎麼考慮?”
齊清兒噗嗤笑出了聲,道:“還能如何考慮,無非是該為嫁進祁王之後和葛王妃之間的交鋒了。。。。。。”
祁王咬了下自己的唇,適才被齊清兒嚴肅的表情給嚇到了。
真怕她說不成親了。
抬手掛了掛她的鼻子,道:“雯那裡,別太傷心了,她一向開朗,相信今天我們說的話她也都聽進去了,相信她會想明白的。”
齊清兒點點頭,送祁王離開。
再回到屋中時,讓竹婉泡了一大盆熱水,齊清兒將整個人埋進去。
在天牢住了幾日,該好好泡一泡了。
……
次日,大煜朝的冬日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