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2/5 頁)

“你竟然在這裡養了一條蛇怪！”

“確切地說，是薩拉查·斯萊特林養在這裡的。”卡洛亞斯的目光一直注意著蛇怪巨大的身體。

『是你把我召喚出來的嗎，小傢伙？你是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後人？』蛇怪抬起它巨大的頭部，黃色的眼睛盯著眼前黑髮紅眸的男孩，從口中發出低啞的嘶嘶聲。

『可以這麼說，海爾波』，卡洛亞斯勾起唇角『我想知道，你是否願意和我訂立契約？』

『我可以感覺到你強大的力量，但我恐怕不能答應你』，蛇怪扭動了一下自己巨大的身體『已經有一個人和我訂立了契約——我記不起是什麼時候了，我的年紀已經太大了，薩拉查把我製造出來已經太久了，我有很多事都記不清楚了，但我可以確定他還沒有死，所以我想我並不能和你訂立契約。』

『據我所知，契約是可以解除的——只要我的力量比那個人強大，而我對此有足夠的自信。』

『狂妄的小傢伙，不過並不讓人討厭。如果你這樣想，當然可以。總是一個人待在這裡並不是一件讓人感到愉快的事。』

“卡洛亞斯，你們在說些什麼？”有聽沒有懂的梅林好奇地問。

“我要求它和我訂立契約”，卡洛亞斯輕笑，“你後退一下，我要開始驅動魔咒了。”

梅林聽話地飄遠。

卡洛亞斯割破自己的手指，用鮮血在另一隻手的手心畫下一個六芒星的圖案，然後把手掌貼上海爾波低垂下來的巨大頭顱上，古老的咒文從口中流瀉而出：“以吾之血液，在此與汝立下束縛，敬吾為主，聽從吾之號令，契約，成！”

從卡洛亞斯的手掌接合處瀰漫開一片白光，漸漸將一人一蛇的身影籠罩其中。等白光散去，卡洛亞斯收回手，原本畫在手心的六芒星圖案赫然已經轉移到了海爾波的額頭上，紅光閃爍了幾下，便消失了蹤跡。

『因為你的眼睛很危險，所以我為你準備了這個。』卡洛亞斯取出一個黑色的眼罩，為它戴上。『現在，到我身邊來吧！』

『Yes；my　lord！』一眨眼，蛇怪巨大的身體已經縮成小拇指粗細，乖順地纏上了卡洛亞斯的手腕。

“卡洛亞斯，這是你留下的嗎？”梅林停在半空，俯視著地上遺留的魔法陣。

“嗯。”卡洛亞斯蹲下身子，撫摸著魔法陣早已黯淡的痕跡。“當年我就是在這裡——在我的先祖薩拉查·斯萊特林的見證之下，用這個魔法陣換掉了自己身上一半的血，很瘋狂是不是？”

梅林嘆息著搖頭：“豈止是瘋狂，你根本就是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你知不知道只要出了一點兒差錯，這個法陣就會把你的力量全部吞噬掉？”

“我當然知道。但是當時的我，沒有辦法容忍自己的體內流著那個麻瓜骯髒的血，即使現在我依然這樣認為——那個混蛋沒有資格成為我的父親，即使只是血緣上的！”

“卡洛亞斯，你太偏激了，這樣對你沒有好處。”

“也許吧。”卡洛亞斯背靠著一根石柱坐了下來，隱藏在黑暗中的面容只剩一個模糊的剪影：“我是斯萊特林在這世上僅存的後裔，我的驕傲不允許我認可一個不承認我的人。”

嘴上說不在乎，其實是因為被傷害了吧？那種不被至親之人所接納、認可的痛……這一刻的卡洛亞斯，脆弱得讓人心疼。梅林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把他攬在了懷裡。同情是對他的侮辱，他也不需要這種東西。

過了一會兒，卡洛亞斯輕輕推開梅林，站起身來，臉上已是一片平靜。“這麼快就恢復了，我還想再抱一會兒呢！”梅林一臉“你抱起來好舒服我還沒抱夠”的表情。

卡洛亞斯冷哼一聲：“不想對我解釋一下嗎？”

“解釋？解釋什麼？”梅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