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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宛頓了一下,想笑,沒笑出來。
「那,節哀。」
他們也是五年前分的手。短短一個夏天的戀愛,她四處找不到許煦的的時候,他正在處理家裡的喪事。其實搜新聞就能見到,她只是沒往那裡想。
或許只是害怕知道更多不屬於自己認知範圍內的事。
「沒什麼。」
他喝儘自己杯裡最後一滴酒,眉頭微皺,像是忍受不了苦味,歉意一笑。
那笑像極了她珍藏在回憶裡的剪影。她家居民樓前那條破敗衚衕,寫字桌前的暗檯燈,沙灘海浪,圖書館,夜市鐘聲。她多珍惜那些剪影,痛苦至極的時候也不捨得放手。
報時音樂響起,剛好十二點。
姜宛突然就撐不住了,那段垮塌的記憶已經被侵蝕得搖搖欲墜。突然她站起身要走,許煦一把拉住了她。
「我還沒說完。」
姜宛瀕臨失控的情緒又被拉回來,眼裡沒什麼溫度。
「對,還要說七年前的事。你都知道多少?要求你才能告訴我嗎?也可以。」
她說著,索性坐到許煦身邊,俯下身,像個窮途末路的瘋子,纖白的手按上他西裝褲,眼尾帶媚,毫無感情:「還是說,你想要我跟你做?做到什麼程度你能滿意?深 | 喉,還是後|入?你們圈裡那些更刺激的我也可以玩,只要留條命就行,你開個價。」
「姜宛!」他難得沒能控制表情,一把拉住她向下壓的腰,眉頭皺起來。
「玩不起了?那你倒是說啊。」
「我約你到cru,是因為這是他們唯一不會監聽我的地方。」許煦壓低了聲音,對她耳語。兩人保持著那個女上的曖昧姿勢,縮在燈光照不到的角落。
「他們?」
「聽著,七年前的事,你不要再打聽。我只告訴你,我唯一知道的關於那件事的內情,是當年死在南頌的二十個人裡,所有外國人質都被當著其他人都面活活肢|解,燒成灰,骨灰撒在湄南河,什麼都沒留下。」
許煦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著,姜宛卻毫無知覺。
她以為自己在那一瞬間失去聽力了。
「所以,不管你在找誰,就此停手。」他聲音壓得更低,見她恍惚,又晃了她一下:「姜宛?」
「不對。」
「什麼不對。」
「你說什麼都沒留下,不是的。」
那張明信片,在她父親死後不久被寄到漠北支隊,指名道姓要作為遺物送到她手上。但自始至終,寄送者的資訊都是絕密。
有人寄,就有人記得。有人記得,就會有死亡地。她要在虛空宇宙中找到那個錨點,憑藉它,校正一切。
「許煦,你也是『他們』的人嗎?」
她突然抬頭,與他對視。舞池裡樂音節奏加快,這裡顯然是法外之地,沒人管你杯子裡放了什麼,或是喝完會做什麼。四周已經開始出現各種不堪入耳的聲音,逼得人腎上腺素飆升。
但許煦紋絲不動,眼神裡浸了寒冰。
許久,他才開口。
「我人在這,你說呢。」
姜宛忽然低下頭,一口咬在他肩上。
這一下咬得實在,血立即從白襯衫裡滲出來。他嘶了一聲,手還掐著她腰。直到她咬夠了,才鬆口,唇角沾著他的血。
她什麼都沒說,但所有情緒都寫在眼神裡。
他忽地笑了,笑得止不住,帶著肩膀一起抖。姜宛被他抓著動彈不得,等他笑完了,扣著她腰坐起身,在黑暗裡找到她脖子,吻下去。
隔壁卡座的一對正在激烈,撞得沙發都抖。許煦帶著酒氣在她脖頸間啃齧許久,直到留下一個泛著血色的紅印。姜宛攥著他衣領,牙咬得咯咯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