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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犯就算受過再多的苦,當他拿起屠刀的那一刻,就已經罪該萬死。」
陳岸默然點頭。
對鄰居友好,那又怎樣呢?
不代表良心未泯,也不能寬恕罪行。
行善者做了一件壞事就被打入地獄,行惡者做了一件普通的事就被讚賞良心未泯,那這個世界未免對好人太苛刻了。
「我剛才在想,如果她的鄰居是我父親,會怎樣呢?」鬱風晚自言自語道,「他不僅會幫助她母親看病,組織募捐,還會主動給她當老師,就像當初帶你回家補課一樣。」
陳岸嘆息一聲。
「可是沒有人給他這樣的機會了,」鬱風晚道,「走吧。」
他和陳岸以最快的速度砍斷了門鎖,走進了約蘭的家。
約蘭的話在他這裡已經沒有可信度了,但他還心存一絲希望。
萬一呢,萬一趙正博的紅色日記本,當年真的沒有被毀掉,而是被約蘭偷偷帶回家了呢。
這是一個很簡易的「家」。
沒有樓層,只是一個年代久遠的石頭房子,空間狹小逼仄,空氣混濁。地上散落著酒瓶、香菸盒和針筒,吃剩的披薩和炸雞不知道存放了多少天,已經發出了難聞的臭味。牆上有些斑駁刻劃的痕跡,應該是約蘭隨手扔刀片留下的。
鬱風晚和陳岸迅速把房屋裡搜尋了一遍,遺憾的是,一無所獲。
陳岸忍不住罵:「又被騙了?他媽的,這小子嘴裡到底有半句實話沒有。」
屋子裡空氣太過沉悶,兩人走了出來,在院子空地上發呆。
「沒關係,他總歸跑不了的,」陳岸安慰他道,「大不了我們去醫院一家一家排查,他腿上還流著血,總不能不治傷吧?」
他拿出手機,想聯絡手下四處搜羅看看,隨手點開當地新聞推送,瞬間睜大了眼睛。
「約蘭……約蘭死了!」
新聞報導寫得清清楚楚,約蘭的確是死了。
他死於剛剛發生的一起汽油彈爆炸事件,目前兇手不明,警方正在全力偵查中。
鬱風晚抬起眼睛,有些茫然地看向陳岸:「……死了?」
「汽油彈爆炸……是債主放的?」陳岸也有些無措,「還記得嗎,他的兒時好友說的,他的債主曾經威脅過,再不還債就放汽油彈殺了他。」
鬱風晚心裡沒有爽快的感覺,反而更沉重了。
並非是聖母心爆發、同情約蘭,而是因為線索斷了。
約蘭死了,再也沒有人知道紅色日記本在哪裡了。
他心裡也覺得有些蹊蹺。
怎麼會這麼巧,他們剛找到一個線索,約蘭就立刻被人暗殺了?
可是無論如何,他們都無法找到答案了。
壓抑沉悶的氣氛中,旁邊傳來蹦蹦跳跳的踢石子的聲音。
鄰居小女孩抱著泰迪熊,正在院子裡跑來跑去,抓地上的蜥蜴玩。
忽然小女孩腳下磕了一下,往前一撲,泰迪熊一下子撞在臺階上,發出沉悶的一聲響。
鬱風晚一愣,立刻跑過去把她扶了起來:「有沒有受傷?」
「沒有,」小女孩拍拍泥土,從地上爬起來,用十分大人氣的口吻道,「公主總是要經歷一些磨難的。」
鬱風晚確認了小女孩沒有受傷,卻沒有立刻離開,而是蹲下身來,耐著性子和她聊起天來。
陳岸不明所以,但知道他做事一定有自己的道理,就耐心地在旁邊等。
鬱風晚和小女孩聊了片刻,陪她進屋,示意陳岸在外面等著。
陳岸只好鬱悶地蹲下身去,摸了根煙出來抽。
等到鬱風晚出來的時候,口袋裡的現金少了大半,反而多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