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第3/5 頁)
”
“昨晚咱們大破儀州時,倘若儀州派信使快馬加鞭將我軍戰法告知隨州軍、拓跋部,使得他們提前防備,我軍又該如何與之周旋?≈ot;
邵明月回來路上,坐的是錢奎的馬。
“師父說了,那櫻祖一貫狡苛、冷酷、唯利是圖。以他那見不得別人好的性子,他自己倒了大黴,才不會好心告知盟軍提防。”
“退一萬步說,就算老賊突然改性,儀州被打得那般落花流水,殘兵敗將只顧奔逃,也未必分得出心來挑出一個不辱使命的信使。”
“就算信使夠快,拓跋部與隨州合併抄近路也需要一個多時辰。我軍只要在一個多時辰裡幹掉隨州,就還能贏。”
“原來如此。”
沈策懂了:“月華城主全部都算計好了,果然料事如神。”
邵明月笑笑,沒再多說。
師父還說,其實他也並不能十拿九穩。
畢竟戰場之上,種種機緣巧合細如牛毛又千變萬化,便是件件都機關算盡,往往還是會有造化弄人。再強的將領,也難保證一定能贏,都只是隨機應變而已。
知己知彼,不可輕敵。
這些話,他記下了。
……
邵霄凌在小侄子和錢奎那聽了一會兒,策馬上前:“喂,阿寒,小東西剛剛喊你師父呢。”
“你什麼時候偷偷揹著我把我侄兒給收了?也不跟我說,我得替他辦拜師酒的!”
楚丹樨:“噓。”
“主人累了,才睡著,別吵他。”
邵霄凌一張俊臉瞬間垮了下去。
區區侍衛,敢噓他洛州侯?
而且話說他的這位“夫君”,還真就靠在侍衛懷裡閉目睡了?
能不能稍微注意點影響?雖說“婚約”之事子虛烏有,但他畢竟曾眾目睽睽婚船接人,又在安沐城門口收了烏恆侯的新婚賀禮,如今人人以為他與月華城主有一腿。
這人倒好。
一會兒和衛留夷餘情未了,一會兒又和俊美侍衛貼貼。
要睡也該睡他懷裡啊,不然讓別人怎麼看他?堂堂洛州侯被夫君送了帽子?正想著算了,為這點事也不值得氣,隨即目光恰落在楚丹樨懷中人的臉上。
“喂!”邵霄凌吼了起來,“他臉色怎麼那麼差?”
……
月下安城。
邵霄凌一直以來只見過慕廣寒肆意瀟灑、無所不能的模樣。
如今卻見他蜷縮在床上弓起背脊,整個人渾身痙攣咬牙發抖,發不出聲音。細碎的黑髮黏在臉上、遮住眼睛,身下的席褥被冷汗一片溼透。
邵霄凌不禁一陣無措,顫抖著去摸他,那身子摸起來卻是駭人的冰涼刺骨。
邵霄凌:“怎麼會這樣,阿寒!你、你哪裡難受告訴我?”
他抬頭,一臉著急看向楚丹樨:“他怎麼突然就病成這樣了?快、快去找安城最好的醫者——”
楚丹樨垂眸,不願多說:“他本就身體不好,不可疲累。休息兩日就好了。”
休息兩日?
可邵霄凌看他疼成那樣,怎麼看都不是休息一番就能好的樣子!
“呃……”
正想著,床上人強忍劇痛,突然翻滾掙扎著要滾落下來。邵霄凌連忙去接,卻被旁邊衛留夷一把擠開。
懷裡溼淋淋的身子,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寒冰。
“阿寒!”衛留夷睜大眼睛,只見懷中之人咬著下唇,不肯發出一絲聲音,卻是仰著頸子顫抖不已,似是痛得不成樣子。
“阿寒,阿寒……”
他似是聽見有人叫他,深灰近黑的眸子微微睜開,目光卻是無力得幾近渙散,無聲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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