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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看上去十分瘦削而表情清冷的主唱正彈著電吉它唱著:
“——我沒你悄悄想象的那麼獨特,
有了我,你是否也沒有找到預料中的快樂;
如果你不曾給我承諾,
我也不會計較你的模稜兩可;
我們混跡的世界如此荒唐險惡
我們的未來如此變幻莫測,
你卻說,大家總要學習它的規則;
誰來告訴我怎麼習慣一個又一個妥協,
做到與所有不如意講和……”
這首歌沒有前面歌曲那麼強烈的節奏與含混的發音,隔了一條走廊,音樂聲不再顯得震耳欲聾,歌詞經主唱那高亢而有爆發力的嗓音唱出來,一下觸動了任苒,她呆呆看著小舞臺,感覺一陣輕微的戰慄,手指撫向自己右手肘上的傷痕,似乎能摸到面板上起了雞皮疙瘩。
她完全沒注意到祁家駿匆匆走出來,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她身不由己被他拖著走了好幾步後,才回過神來。
“你幹什麼啊阿駿?”
祁家駿瞪她一眼,煩躁地說了句什麼,她完全沒聽清,只得跟著他走,同時禁不住回頭,只見祁家驄仍然站在原地,並沒看她,抱著胳膊看向舞臺,彷彿根本沒有留意到她以什麼方式離開。
一回到他們的座位,任苒馬上看到司凌雲正冷冷看過來,連忙抽回自己的手。
司凌雲是本地人,號稱法學院的系花,身材姣好,相貌漂亮,理所當然頗有幾分高傲,早就對這段時間祁家駿照顧任苒過多,對她頗為冷落感到不耐煩了,不過礙於任苒是受了傷,她不便發作。
她本來期待生日晚上有個浪漫約會,可以與若即若離的祁家駿將感情拉近一步,然而祁家駿又叫上了任苒,讓她隱隱不快,好在他還請了同系一幫同學,也算給她爭了面子。
她決心表現得大度。可是任苒整個晚上都表現得心不在焉,跟她講了一聲生日快樂就再沒說什麼,祁家駿時時看向她,關照她的時刻遠多於關照自己,現在她又公然跟祁家駿牽手回來,旁邊幾個女生不約而同地不看錶演,彼此交換著詭異的眼神,讓司凌雲頓時大怒了。
恰好到了樂隊休息時間,DJ換了節奏相對舒緩的音樂,總算能聽清彼此講話了。祁家駿冷著臉問任苒:“你出去這麼久是在跟他聊天嗎?”
“我們只是碰上了打個招呼。”任苒沒法計較他的態度,不自在地解釋著,同時悄悄推一下祁家駿的胳膊,想提醒他注意司凌雲看過來的惱怒目光,可是這個動作落在司凌雲眼內,帶上了別的含義,簡直如同火上澆油,把她的最後一點冷靜燒沒了。
司凌雲一下站起了身:“你們這是幹什麼?玩曖昧有意思的話,也不用挑現在到我面前玩來侮辱我吧。”
任苒漲紅了臉,祁家駿則一臉莫名其妙,皺起眉頭說:“司凌雲你說什麼呢?”
司凌雲哼了一聲:“祁家駿,她說跟你只是兄妹,可別跟我說你們愛好禁忌感情……”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啊。”祁家駿煩躁地斥道,他只有一個看似溫文有禮的外表,其實性格從來不算溫和,在這裡看到祁家驄後,更是心情欠佳,提不起精神再哄誰。
司凌雲氣得眼淚在眼睛中轉動,拎起揹包拔腿就走,周圍同學面面相覷,全都不知說什麼好。一個女生打圓場地說:“祁家駿,你趕緊去追上她,這麼晚了小心出事。”
祁家駿一動沒動,任苒只得在眾人視線之下再狠狠推他一把,他總算站起身追了出去。
今天來的大部分是祁家駿與司凌雲同在法學院和經濟學院的高年級同學,任苒跟他們本來不熟,此時他們看向她的目光全說不上善意,她也待不下去,只略多坐了一會兒,便站起身說:“你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