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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打聽下來,並沒有船駛往雙平。工作人員告訴她,“今天天氣不好,可能會有颱風,那邊的漁船都沒有過來,不如等兩天。”
“可是我沒時間等。”她看看鉛灰色的天空,一陣煩亂。
“那你可以先到潿洲島,再看有沒有漁船過去,要去也得趕快,看風勢,可能馬上班船要停航了。”
她接受建議,買票登上去潿洲島的快船,海上風大浪急,船上只有有數的乘客,有幾個跟她一樣,經不起顛簸開始嘔吐,好在快船比她幾年前坐的漁船速度快得多,只一個多小時便接近了潿洲島。在船上,她看向遠遠的東南方,只見黑雲厚重地積壓在雙平上方,小小的島嶼在海面上顯得漂浮不定,她不由得暗暗心驚。
上岸之後,天氣更加陰沉,風勢加急,她問遍碼頭,沒一艘船去雙平,豆大的雨點已經“噼裡啪啦”地打了下來,與她一起站著避雨的一個海鮮批發行老闆直搖頭:“小姐,不用找了,颱風肯定要提前來了,預告說會到十級左右,所有船隻接到通知全部回港避風,這種天氣出海是找死。”
“颱風會持續多長時間?”
“這個說不好,從幾個小時到幾天都有可能。”一個年輕的夥計插言,“一個月前的那場颱風最好笑,上午還是狂風暴雨,學校都放假停課了,結果到下午天氣就轉晴了。”
任苒只得按他們的指點找一間就近的酒店住下,透過面海的窗子看出去,風勢越來越大,透過緊閉的窗子縫隙有呼嘯的聲音傳來,遠遠的海面掀起滔天巨浪,暴雨傾瀉而下,瞬間天地茫茫。
這一場暴風雨斷斷續續持續了將近二十個小時才止住,移動基站訊號中斷。到第二天任苒出門時,雲開天明,到處是颱風過後的狼藉景象,碼頭卻一片繁忙,那個海鮮行老闆告訴她:“現在雙平那邊的漁船肯定忙著儘快出海捕魚,最快也得明天下午才會到這邊來賣魚再帶客回去。其實那是個巴掌大的小島,你站在潿洲島朝東南看就看得到,沒什麼可玩的,不如就在潿洲島上玩。”
她站到海岸邊,看向東南方的雙平。
隔著將近十海里的距離,在初生的太陽籠罩下,那個島看上去小而孤單地懸在海平面上,她突然不明白這一次的旅程為的是什麼。就算踏上雙平又怎麼樣?
愛情終結於不知不覺之中,對一個深切懷念母親,卻甚至怯於母親長眠墓園的人來講,這種憑弔方式顯得如此荒唐。
她安靜了一整天的手機響起,祁家駿急迫的聲音傳來:“小苒,你在哪裡?”
“我……”她訥訥地說:“在潿洲島上。”
“我在北海找了你大半天了,你在這種颱風天裡跑到一個島上幹什麼?”祁家駿氣得聲音都變尖銳了,“你瘋了嗎?”
她無言以對,停了一會兒才說:“對不起,阿駿,我這就回來。”
她退了房間,直奔碼頭,和大群滯留島上的遊客一起擠上返航的班船,返回了北海。
祁家駿在國際港碼頭外等著她,她站到他面前,等著他的訓斥,然而,他看上去儘管疲憊,卻已經安靜下來,只開啟三菱跑車車門:“上車。”
“你……開車過來的嗎?”
“我昨天聽到天氣預報說北部灣有強颱風就去了機場,不過航班都停了,只能開車趕過來。”
“我都說了,我過一天就回去。”
祁家駿冷冷地說:“你有突然消失的前科,我不想再那樣大海撈針一樣找你。”
任苒無言以對,只得垂下眼簾,再度說:“對不起。”
“我不要聽對不起。”祁家駿硬邦邦地說,“你給我解釋一下,如果他根本沒約你,你這麼死心眼等一個不會出現的人是什麼意思。”
“再沒人給我等了,阿駿。明夭我會去北京,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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