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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並不是第一次演的，雖然我從來都沒提過。可能他們都以為我是個家裡父母雙亡或是被人排擠出來的可憐姑娘，到處找事情做才投靠到這裡來的吧。

&ldo;謝謝張叔。&rdo;我捏著戲本微微服了服身，心裡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

&ldo;那今天就開始排吧。芳芳，你來演演將軍，那套盔甲也開始試吧。&rdo;張叔吩咐幾句，大家都拿到了各自的角色。除了我大家的變動都不大。

於是便是排演。

我從來沒有這麼認真的對待一個角色，而正好這個角色又是這麼適合我。尤其是這前面的府苑生活，和我基本別無二致，倒是穩穩噹噹地對付過來了。

張叔贊我演了分大家閨秀的氣質出來。我暗笑，縱使我和家中那些姐妹們沒法比閨秀氣質，在這些人面前只要拿出三分樣子來，到底就能壓住場子了。

只是，這小秋的柔弱安靜性子是比不了我的。要是我，哪容別人這麼欺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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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姐、姐姐。&rdo;小秋弱弱的叫著，看著面前趾高氣昂的張府小姐，眼圈紅紅的，拽著她不肯鬆手。

張家小姐輕蔑的將被小秋攥在手中的半片衣袖扥出來，絲毫情面也不留：&ldo;荊秋，如今我可當不起你的一句&l;姐姐&r;‐‐罪臣之女，怎是我們招惹的起的？&rdo;說罷，手指一點半跪在面前的少女，懶洋洋、但因得意而微尖銳的聲線向外抖著字元：&ldo;侍衛呢？來人，這裡有個謀逆案的漏網之魚，快送到京兆尹去，問問他們怎麼處置。&rdo;‐‐此次案子的得益者、京兆尹府家的小姐這麼說著，笑意很涼薄。

小秋‐‐荊秋，禮部尚書家嫡出的三小姐、京兆尹府兵圍府之時拼了命送出的唯一希望，就這樣天真的將自己送到了仇人面前。她慢慢地軟了下去，委在地上，眼淚如亂了線的珠子不要錢似的往下掉，口中喃喃自語著&ldo;爹爹&rdo;、&ldo;娘親&rdo;一類的字眼，被幾個侍衛拉了下去，散亂的頭髮遮了原本美麗的臉龐，真是好不淒涼‐‐配樂也隨之變的哀怨而又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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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客們有人眼圈紅了，二樓雅座上的幾位女子甚至掀了面紗一角，舉著塊手帕在拭淚‐‐倒是奇怪了，我朝民風開化，滿大街連半個字都不識的姑娘多半毫不在意像男人們似的亂跑，這些多讀了好多開化書籍的貴族小姐們，一個個的倒是自持身份，也把自己圈進套子離去了。

一邊想著，我一邊抹乾淨了剛剛擠出來的眼淚‐‐就這麼風乾怪難受的。

我借著梳洗之名辭了因演出成功而興奮的眾人，先行一步回了房間，一路上順便盤算著還有幾幕戲。結果令我很欣喜，因為看樣子到明天晚上就能完成了，我準備演完直接辭行，現在就回去收拾包袱。

我估計的沒錯，這本子的確不是出自張叔之手，而且賣給他劇本的人和他說好只賣他四場，四場之後便不能再用‐‐一聽張叔抱怨這個倒黴交易，我就知道了張叔口中這個&ldo;有錢不賺真是腦子有病&rdo;的人是誰。

方輯這個人的確是有病，這麼多年我一直就這麼認為，很高興現在有人和我同仇敵愾了‐‐但這個有病的人很多事情看的都很犀利。

就比如說，他多年之前就給我下了個定義，說我的眼睛不會演戲‐‐我一直拒絕承認，但下意識地不向自己也不向他證明這一點。結果，這第四場戲也演了下來，我不得不承認，雖然多年過去我自認已經不是那個被方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