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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珂爾還是照舊每天跟她閒聊,她最近和許卓鬧了點彆扭,原因是偶然從老師那裡得知他們家其實最近在辦移民手續,但是這狗男人很離譜,一句話也沒給她提過。
一問原因,說是還沒定下來,不好講。
好一個不好講,胡珂爾覺得他拿自己當外人,許卓覺得她有點上綱上線,但因為胡珂爾馬上要去北京,兩人即將展開長達大半年的異國戀,所以這架不上不下的,也吵不起來。
夏芳卉因為不放心寧歲自己一個人去北京,所以攛掇胡爸胡媽也給胡珂爾報名了那個志願者活動。兩個人難姐難妹,定的同一班火車票。
臨行還有幾天,寧歲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弄了兩個大箱子。
但是芳芳信不過她整理的東西,自己翻出來重新搞了一遍,還加了一堆有的沒的,比如棉簽碘伏、不鏽鋼餐具、防噪耳塞等等,還有兩床蠶絲被,後來裝不下,就放進了棕色紙箱裡,說是直接寄到北京。
寧歲看著家裡整整齊齊堆著的幾個箱子,默了默:「媽,我只是去上個學,不是王朝遷都。」
「……」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夏天悄悄溜到了尾巴,未知的新徵程愈發臨近。
最後兩天,一家四口去海洋公園玩,全家沉浸在某一種離別的溫情氛圍之中,連寧越欠揍的事情都不提了,只耐心叮囑寧歲一些注意事項。
寧德彥老生常談:「乖乖,和宿舍的同學們多搞好關係,晚上不要一個人出去,注意安全,學習上有困難找老師,生活上有什麼事就和爸媽商量。放心,天塌不下來的。」
寧歲慢悠悠地喝著甘蔗汁,乖巧點頭。
外面太陽正晴。場館裡有一個巨大的水缸,裡面各式各樣的魚類都有,她覺得謝屹忱說的阿拉伯酒店裡那種可能和這個差不多,專心致志地觀賞著。
玻璃缸裡靠的最近的是一隻魔鬼魚,柔軟的胸鰭盪開水波,幾乎是貼著魚缸往上游。
寧德彥瞟了夏芳卉一眼,附在寧歲耳邊狡黠悄聲說:「當然,如果發現了什麼好的男孩子,也可以談談戀愛試試。」
魔鬼魚堅硬的尾在水中驀然掃過,削出一串泡泡,寧歲沒忍住輕咳了聲,夏芳卉的眼神霎時間掃射過來,不贊成地暗瞪寧德彥。
「你在這說什麼呢?小椰才十八歲,剛成年,是非好壞還辨不清,你就慫恿她和男孩戀愛,萬一碰上壞人怎麼辦。」
轉而柔聲細語攬著寧歲的肩,語重心長道:「乖寶啊,聽媽說,這個事兒急不得,多認識點人沒錯,但談戀愛不是那麼草率的事情,慢慢看慢慢去探索,咱們細水長流來啊。」
寧德彥很會看眼色,摸摸鼻子嘀咕:「我也不是叫她現在就談嘛……而且,你要對我們家小椰有點信心。」
芳芳和寧歲都看向他,寧德彥話鋒一轉,得意洋洋地湊過來:「畢竟她從小到大都是在優秀的英俊男人身邊成長的,不會那麼快被毛頭小子拐跑的。」
「最次也要按照爸爸這樣的標準來找不是,你媽當年就是因為我個子高長得俊情商高會說話才藝多才喜歡我的。」
夏芳卉:「……」你閉嘴。
三人聊完,往周圍一看,寧越這小不點人沒了。
再往稍遠處點一看,他正興奮地揪著一個陌生叔叔的袖子,拽著對方跑去看鯊魚。而對方拼命掙脫,一臉看是小孩無可奈何無比抗拒的樣子。
「?」
三分鐘後,寧越老老實實地被寧德彥牽住:「我以為剛才那個叔叔是爸爸,抓錯人了。」
「……」
出發這天是個天朗氣清的週末,四位家長將兩個姑娘送到火車站,千叮嚀萬囑咐。
寧歲和胡珂爾一步一回頭地進了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