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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茵的眼睛睜大了,她簡直不敢相信此刻那個面紅耳赤指責著她和文淵的人,是她的親生母親。
「媽……那你以前跟我說的那些事,都是假的?我爸他到底有沒有出軌?」
蔣玉白卻不屑地笑了出來,「從小騙你的話,你也能記到現在,你也太單純了,你真是我蔣玉白的女兒嗎?」
這次,在文茵身體裡碎裂的,不再只是一顆小小的心臟,而是整個胸腔。
「媽……你就這麼恨我們家嗎?你就這麼恨我跟我爸嗎?」
「你看看你現在,多光彩照人,多漂亮多矜貴,你覺得沒有我那幾年悉心照顧你,你會有今天嗎?但是,憑什麼只有你們過得好呢?最大的犧牲者是我啊,你們所掙得每一分錢,都應該是我的。」
第49章 四十九片玫瑰
國王遊戲。
「所以你就騙我?騙我我爸出軌,讓我跟你一樣恨他,讓我用自己的下半生去替你懲罰他是嗎?」
文茵的胸腔裡燃起了火焰,也瀰漫起了巨大的悲涼,這是一種從內而生的可悲與可恨,讓她渾身無力,又怒不可遏。
「媽,你難道沒有愛過我嗎?我是你女兒啊,你怎麼能這樣對我?你知道這幾年我是怎麼過的嗎?」
蔣玉白看著面前那個女孩兒,突然看到了她剛出生時的樣子。
無辜的,可憐的,柔弱的,叫她心底充滿了怒火。
「你要怪就怪你爸吧,當年信誓旦旦地許諾我能讓我過上好日子,結果呢?受了那麼多年苦好不容易熬過來了,卻懷上了你,你現在所受的苦連我的萬分之一都沒有,你憑什麼質問我?我是你媽,你應該感激我生下了你,如果沒有我,你現在還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笨丫頭吧,瞧瞧你現在,多獨立多堅強,一個人在美國都混得這麼好,你該好好謝謝我才對,這都是我的功勞。」
文茵此時終於明白,她跟這個叫做「蔣玉白」的女人已經沒什麼可說的了。
一個從來沒有愛過自己的母親,從小就懷揣著對這個家庭的憤怒與怨恨。
什麼樣的女人,能教唆自己的親生女兒一個人離開家,背井離鄉地在外打拼。
那些年,她打好幾份工,要寄回去一半給蔣玉白,留下來的那些,只夠住宿和吃喝。
「所以,你恨我爸,恨我,恨不得我們父女分離,彼此仇恨,一輩子都活在痛苦裡,是嗎?你當年教我的那些道理,也都是你編出來騙我的是嗎?」
說著,文茵的嗓音變得哽咽,她現在頭昏腦漲,又無比清醒,像是被什麼東西緊緊地拽著,撕扯得生疼。
「對,我就是要教會你,男人沒有好東西,我說錯了嗎?你爸窮的時候說會愛我一輩子,跟我離婚才幾年,他就愛上了別人?為了那個女人,他寧願給我錢,給我房,給我車,你說可不可笑?你是我女兒,你不該站在我這邊嗎?」
歇斯底里,原來一個人失去理智的時候,面目可憎。
文茵覺得蔣玉白此時很可怕,也很可悲,但是更讓她心寒的是,她的媽媽對自己沒有一句抱歉,她毫無愧疚。
「你跟我爸的恩怨,為什麼要轉移到我的身上?我做錯了什麼?!你為了你自己的怨恨,你就可以傷害我嗎?」
就在那一瞬間,文茵似乎從她的臉上看了一絲鬆動,一絲逃避,一絲軟弱,但很快就不見。
「是你爸爸先傷害了我,要怪,就怪你爸毀了你這一輩子吧。」
蔣玉白對文淵的怨已經積壓已久,根本不是文茵兩三句話可以調解的,這麼多年來,她打給蔣玉白的錢,也沒有消解這股積怨。
她眼裡只有她自己,根本沒有文淵和文茵,不管他們做什麼說什麼,蔣玉白都不再能聽得進去。
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