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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胡亥和蒙恬一打,胡亥兵敗如山倒,原本埋伏在地下的勢力瞬間破土而出,紛紛舉起了反秦的旗幟。
可以說,扶蘇的不死加速了胡亥的滅亡,也加劇了各地出現割據的情況。
現在除了邊關守防的將領依然堅守著不讓外族入侵,其他人都紛紛暗地裡計劃應該怎樣站隊,而其他將軍也有幾分意味想在扶蘇與胡亥之中選其一來效忠。
在這訊息傳遞滯後的時代,蒙恬所收到的軍情已經是較為落後的情報,所以他不知道此時胡亥已經有點自身難保,還嚴陣以待,正式地跟史內的縣長投了戰書。
──必定會有一場惡戰。他想。
扶蘇被留在軍營,他現在的身份堪比一級大熊貓,絕對是受重點的保護。幸好他在軍中也混出了一些人緣,現在人人見到他不再像以前一樣拘謹,不時跟親信聚聚,日子倒有些快活。
只是秦牧一聲不響的留書走了,讓扶蘇好生鬱悶……
甚麼叫事?連招呼也不打,第二天就不見了人。
扶蘇此時才發現自己好像太依賴秦牧,也習慣了對方在身邊。現在一天沒見到秦牧,他就渾身不自在,好像失去了身旁一直遮風擋雨的大樹,變得有點無依無靠──
扶蘇很快甩開自己這個詭異的念頭。他自小無父,母親也是好賭的,早就很獨立,現在秦牧只是對自己關心了一點,怎麼就變得軟弱了?──哦不,人家關心的是他這副身體吧?
想到自己是魂穿進來,所依仗的關心也不一定是對他的,扶蘇有點鬱悶。
「公子,午飯來了。」湘兒捧著一個託盤,娉娉婷婷地掀起了帳篷的布門。
「嗯。」扶蘇放下用來裝模作樣的竹簡,空出了一個位置讓她放上木盤。
湘兒幫扶蘇擺好碗筷後,彎了彎身,行了一個禮後再次退了出去。
午餐很簡單,條件所限,扶蘇也不會期望有甚麼大魚大肉吃了,也就是一個餅和幾口湯,充其量他的餅比起別人的素餅,多了一些肉碎。
扶蘇沒費多少功夫後就把餅吃掉了。
吃完後他砸砸嘴,無比懷念現代的食物。
失去了秦牧,好像日子一下子變得無聊。沒有人逼他練字,沒有人逼他練武,甚至……
扶蘇看著旁邊一疊疊未處理的公文,趴了在桌上。
──沒有人幫他處理公務。(這才是重點)
蒙恬和馮劫這兩個將軍出去打仗了,軍中只留守了王離和他的親兵士衛長霍豪。
一般來說他只要處理領地上傳來的緊要公務,只是扶蘇對於他的領地太原也只有一個地名的概念,又怎會處理得好?
一份公文要琢磨上大半天才能小心翼翼地下筆,這感覺真的夠了!
扶蘇在長榻上幼稚地撒賴了一會兒,最後還是乖乖爬起來批改檔案。
另一邊的蒙恬與馮劫攻史內城時也挺憋屈的,他們想過千百種情況,甚至連對方要是封城死抗到底時應該採取甚麼措施也商量好了。
只是沒想到真實情況卻是大出他們所料!
一開始倒是很正常,蒙恬與馮劫前左包抄史內,打算從南門和東門攻破,因為這兩處的防守較為薄弱,而且能快速一舉奪下史內。
史內也出了兵,從南門出來與蒙軍交戰,而東門據說加強了防備,馮劫一時三刻並不能攻破它。
蒙恬奮力作戰,那怕他腰間的傷患隱隱作痛,他臉上始終堅定不移,目光清澈地直望著那雄厚的城場。
一定要拿下它。他對自己說。長公子需要這一座城。
想到扶蘇站在城場上,接受萬民擁戴時,他臉上彷佛閃過了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