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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會告狀的人,肯定是我媽什麼時候和她說話的時候,她說漏嘴了。
「是啊,」我也沒必要隱瞞,「就是那個蘇楊,他本來借住在我空房子那頭,最近總是在研究所那頭幫忙,所以就暫時住在我那裡。」
「他?就來過我家兩次那個?他幹嗎要住你那裡?自己沒宿舍?」
「都是朋友,幫個忙唄!」
我媽半信半疑地,還是不放心:「虎子,這種事,你,你可得有分寸。」
我想她不敢問得太直接,並不是出於禮貌,或者惹我生氣之類,而是她害怕面對她不想面對的答案。都怪江洪波,我家人對這種事兒特別敏感,但也得感謝他,我覺得我媽並不會像當初和我大姨受那麼大的刺激。
「怎麼了呀,我要是沒分寸,您就不認我這個兒子了呀?」我那話跟我媽開涮。
我媽鬧心了:「你認真的啊?」
「您說呢?」
「虎子我們家這麼大的院子,將來可都是你孩子的,你可別斷你們老佟家的香火。」
「拿鑰匙蘇楊能生孩子,您就同意我和他一塊兒?」
我媽一聽這是什麼話呀,蘇楊一個大老爺們,怎麼可能生孩子呢!她見我忍得辛苦的笑臉,終於明白我是在捉弄她,頓時哭笑不得,伸手給了我一下子:「你這死孩子,沒大沒小地不正經。」
我再沒和我媽談這事,我倆似乎有了默契,都不想把這事搞到不可開交的地步,她大概後來也和我姐談過,我姐對我和蘇楊的關係,向來就是順其自然的放任態度,說到底,她是不怎麼相信我和蘇楊能長久,我真希望她的預測是錯的。
想想前段日子,廖思成的家裡人鬧騰鄒童,那種狀況,永遠也不會在我家裡發生,就算當年我大姨他們排斥和反對鄒童和江洪波的關係,也沒有說揪頭髮,撕破臉那麼不可開交地打起來。他們的顧忌總是太多,我媽有她固守的矜持和尊嚴。但這不表示她就在心裡瞎尋思,沒過兩天,他生病住院,還挺嚴重的。雖然沒明說,就是因為我這事兒才上火病倒的。我心裡愧疚著,天天去醫院看她,然而對感情,卻一點都沒鬆口,她肯定挺失望的。
我不贊成給父母莫須有的希望,我又改不了,這輩子也打算這麼過,一家人總是要磨合出合適的相處模式,預期為了躲避暫時的麻煩和痛苦,搪塞個幾年,還不如早就達成默契,大家各自努力適應。
後來看見鄒童,他還問我,是不是我媽逼宮,被我氣病的。我說,怎麼會呢,他是我媽,我哪捨得氣她。
「話別說早了,」鄒童給我打預防針,「他要是反對你和蘇楊怎麼辦?」
「那她也不會跑去抽蘇楊啊!」
「呸!」鄒童見我損他,不樂意了,「當面抽耳光,背後扔刀子,半斤八兩,都差不多,咱誰也別說誰。」
我們沒有說太多,因為廖思成來接他,於是匆匆地就分了。我看見鄒童輕快地背影,在人群中離去,看來他和廖思成已經和好。他們更經常和蘇楊一起玩,畢竟和江洪波的關係,讓廖思成還是有些彆扭吧!
兩個星期以後,我約了江洪波去「可人」談樁事,因為想要順路幫蘇楊買點東西,我沒有直接過去,而是停在離「可人」大概兩條街外的商場外頭。我把東西放在後座,剛要開車,正發現江洪波的車從遠處開過來,停在馬路對面,然後車門開了,下來的人竟然是伍可。他們隔著車窗似乎又說了兩句話,江洪波就開車走了,伍可的身影消失在花園的小徑上,那裡穿過去,就是「可人」的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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