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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色,在枯萎的秋天裡,很是醒目。
我鬼使神差地下車,過了馬路。沒敢太靠近,從樹和灌木的間隙看過去,和蘇楊站在一起的是個中年男人,聽不出他們在說什麼,但似乎有什麼爭執,那男人想要拉蘇楊,蘇楊厭惡地推他,他們糾纏了能有二十多分鐘,蘇楊明顯很怕給人聽到,說話聲音低低的。最後,不知道怎麼回事,蘇楊轉身朝我這頭走來。
我連忙躲開,他從不遠處經過,修長的身影很快過了馬路,進了研究所的大樓。隔了一會兒,那個男人也走了出來,邊走邊打手機,好像在跟別人約地方見面。我上了自己的車,轉眼功夫,看見他從停車場李開出一輛破舊的桑塔納,他的車牌是s市的。
我象三九天掉進冰窟窿,五味雜陳,酸甜苦辣,和無邊無際的疼痛,最後都終結在徹頭徹尾的麻木之中。說不清楚是怎麼開回家的,我孤身坐在沙發裡,等著蘇楊回來,其實我根本就不明白,就算他回來,又能如何?
第70章
天黑以後,蘇楊打電話,說學校有事,可能要晚些才能回來。他生活上很有規律,一旦有森沒什麼臨時的安排,都會電話通知我。九點多的時候,蘇楊進了門,有點強顏歡笑地和我短短地說了兩句,去洗澡,出來以後,就躲在書房「趕報告」。我帶賽文出去走了兩圈,回家書房的燈依舊亮著,我經過看見蘇楊的側影,他的電腦上都已經晃著屏保,坐在那兒幹發呆呢!
躺在床上,我渾身都象有針扎一樣難受,怎麼躺都不舒服。等待他主動跟我解釋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讓人難以忍受的煎熬。其實我心裡沒底,蘇楊也許會隱瞞,他和圈子裡的人沒有來往,就算外頭怎麼傳,他也活在自己的真空裡,根本沒預料到我會知道。蘇楊曾經很努力地嘗試融入我的朋友圈子,我告訴他那是沒必要的事,「你做你自己就好,不需要勉強」。他長久地盯著我,似乎在分辨我這話裡有多少裝大方的成分。
這種事上,我無法裝大方。
夜幕低垂,我開始漫無邊際地胡思亂想。
蘇楊上床已經一點多,我背對著他,閉著眼,他肯定以為我睡著了,坐在我身邊,我能感覺到他的目光落在我的面頰上,許久也沒移動,然後,他靠近,呼吸可聞,就在我幾乎無法繼續偽裝的瞬間,他輕輕地,吻了一下我的眉端……
第二天早上,我送蘇楊去上學,等他下了車,我開出去兩條街又繞了回來,他果然沒有進去,沿著馬路有些匆忙地走,我遠遠跟著他,轉了兩個彎,他進了一家工商銀行。我隔著馬路等他,大約過了半個多鐘頭,蘇楊走出來,書包沉甸甸地,明顯裝了東西,他伸手叫了輛計程車。
已經過了上班的高峰期,路上車輛雖然多,卻不擁堵,我不敢跟的太近,車太扎眼,怕給他認出來。計程車停在人民公園的南門入口,蘇楊下了車,站在早晨稀薄的陽光裡,修長而帥氣,總是那麼引人注目。可是此時,他耀眼的外型,只讓我覺得傷心。
不一會兒,昨天那個男人出現了。蘇楊從書包裡拿出個銀行的白色紙包,肯定是錢,說不好就是他那五十萬的定期。那男人似乎想多跟他說什麼,蘇楊一直躲避,可是他沒發怒,也沒有激動,始終是淡淡的,最後離開時,還有那麼點憂傷的感覺,這讓我無法理解和忍受。
我直接開車回家,那本書裡的定期存摺果然不見了。我不明白那個男人怎麼突然又找上他,看來如今過得也不行,是問他要錢來的。不管怎麼樣,蘇楊有歷史,幾乎是不爭的事實,再回頭想這幾年,他在我跟前清純如水的行徑,我簡直象是吃了蒼蠅一樣噁心。私享,家那以後,蘇楊鬧心了兩天,但很快恢復,大概那男的也沒再來糾纏。可是我卻沒辦法當這一切都沒發生過,那些傳言,像一道潰爛的傷疤,我只能將它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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