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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散開的衣襟,再看看裴軒,後者捂住了眼睛:&ldo;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看見……&rdo;
我鎮定自若地隨手找了件外套披在身上,問他:&ldo;龍五人呢?&rdo;
&ldo;他?你買醉那天他就走了。哦對了,他走之前讓我轉告你,他和沈慕歸之間的誤會解開了,叫你不要擔心,以後就當做沒見過他吧。&rdo;
&ldo;……&rdo;我沉默了半晌,忽然想起了另一個問題:&ldo;楚陵是你什麼人?&rdo;
&ldo;是我師兄。&rdo;這次裴軒承認的很痛快:&ldo;我從四歲就認識他,穿一條開襠褲長大的交情。原本我們都是鬼谷子的弟子,但他大概十三四歲的時候出走並消失了那麼七八年。回來的時候,我們甚至都認不出他來了。&rdo;
我沉吟道:&ldo;他和沈慕歸就是在失蹤的這七八年裡認識的?&rdo;
&ldo;不清楚,他回來之後也沒有提過。&rdo;裴軒道:&ldo;這七八年對他的改變大的可怕,他……變得沉默寡言,身上無數的傷,應該是在外面受了很多的苦。&rdo;
&ldo;可是龍五口中的楚陵,卻是一個善良溫和的醫者,與世無爭。&rdo;我反問道:&ldo;不覺得有點奇怪嗎?&rdo;
&ldo;主君,這不是我們現在該考慮的事情。龍五與沈慕歸之間的矛盾上升不到大局層面,頂多隻是個人恩怨,更何況現在這個個人恩怨也已經消除了。&rdo;裴軒道:&ldo;蕭庭抗旨的那件事,主君不考慮考慮如何應對?&rdo;
&ldo;啊,這件事。&rdo;我撓了撓頭髮,眨了幾下眼睛,無可奈何地嘆息道:&ldo;是啊,怎麼辦?你說說吧,我聽著。&rdo;
裴軒等著的就是我這句話。聞言,他胸有成竹地微微一笑,道:&ldo;借力打力。正如主君所說,新兵役法實際上是順應時代大潮,勢在必行。皇帝想用它來針對淮南,淮南何不利用這個機會順理成章地推行下去呢?自然,其中強制參軍率等不合理的部分,總能想辦法打個擦邊球規避過去的,畢竟,朝廷再集權也是鞭長莫及不是麼?&rdo;
&ldo;嗯,可行。&rdo;我仔細聽他分析了一番局勢,稍加思索,才道:&ldo;好,你去一趟吧,就按你的意思去遊說蕭庭。&rdo;
&ldo;您不去嗎?&rdo;裴軒疑惑道:&ldo;這種事顯然您來說的話,說服力更強一些。我可以去說,但是並不能保證百分百成功啊。&rdo;
&ldo;誰說讓你成功了?&rdo;我笑道:&ldo;這一次,你只要以我的名義去勸說就夠了,成功與否,看天意吧。哦,對了,還有一件事:不要私下勸說,一定要公開說,最好是弄得人盡皆知,記住了。&rdo;
再次回到醫館的時候,蘇陽‐‐就是那天被我送走又讓龍五拉回來的少年已經醒了。逐月她們一直在他身邊陪著,等我到的時候,他的精神狀態很好,甚至還對我微笑打了聲招呼。想起那天做的事,我多少有點愧疚,便坐在床頭上給他把了把脈。
&ldo;還好,脈象平穩,已經脫離危險了。&rdo;我摸了摸他的額頭:&ldo;還有點燒。傷口疼嗎?&rdo;
&ldo;不疼了,大姐姐。&rdo;他這一聲甜甜的&ldo;大姐姐&rdo;喊得我有點不好意思:&ldo;我大你七八歲,你&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