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二章 上陣心切(第1/3 頁)
年底的一個傍晚,大石與耶律淳一道回到了幽州……在與父王相擁之時,庭玉發現父王右胸有傷痛,忙問究竟,耶律淳道:“瑾兒,行軍打仗,受傷是難免的……唉……不過你爹這次受的傷是重了一些……”庭玉忍不住大喊道:“我要殺盡這班女直狗!叔爺爺,我明日就去跟師父辭行,然後隨您上陣殺敵!”兩位王爺急忙勸阻……耶律淳道:“瑾兒,你這是匹夫之勇……如今的形勢,光靠死打硬拼是不行了……女直人窮兇極惡,又狡詐無比,其攻防戰力之強、用兵排程之能,似乎遠遠超乎我等之預料,堪稱虎狼之師……這幾年,我國損失之兵馬,已近百萬……如今大遼是兵員枯竭、良將奇缺啊……”他說到這裡,不禁頓足捶胸,悲憤交加……大石與楊梅忙去安慰他……過了一陣,耶律淳漸漸平靜下來……他對楊梅道:“楊姑娘,你帶孩子們出去玩耍吧,我和大石說點事情。”楊梅道:“是,魏王爺。天色已晚,王爺在府上吃晚飯吧。我這就去準備。”耶律淳道:“好,好,有勞楊姑娘了。”
半個時辰過去了,庭玉見叔爺爺和父王還在議事,便問楊梅道:“小姨,爹和叔爺爺在說什麼,說了如此之久?”楊梅嘆道:“自然是在商議國家大事……瑾兒、羞花,如今是多事之秋,你們可要聽話一些,別給你們父王添亂。”兄妹倆都點了點頭……
夜晚,庭玉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總是為耶律淳今日說的事情心煩……又過了一會,還是難以入睡,便索性下床看書……他拿出父王給他的兵書,仔仔細細的讀了起來,直到倦了,才上床去睡……一連幾晚,他都如此挑燈夜讀,孜孜不倦……這些,都被留在燕京養傷的耶律大石看在眼裡。大石見他如此用功,心裡本是挺高興的,可漸漸又覺得有些不對勁:“他這段時間怎麼如此反常?不行,我得找盧兄說說……恐怕也只有他師父管得住他。”
次日,大石掐準庭玉練完功正在回府的時間,帶上楊梅準備好的酒菜,獨自策馬從另一條路去城郊的小山上找盧永……自從盧永開始傳授武功給庭玉,便不會輕易離開小山上的茅屋,因此耶律大石若要找到他還是很方便的……盧永見耶律大石親自上山來訪,知道不會是一般二般的小事……兩人寒暄了一番後,耶律大石便將酒菜擺上了屋中的小桌……盧永看出了耶律大石身上有傷,便問他原因,大石笑道:“打仗時落下的。一點小傷,不礙事的。多謝盧兄關心!”盧永道:“恐怕不是小傷吧……”他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瓶子,道:“這是一瓶‘玉香古參丸’,一日三次,早、中、晚,飯後服用,對你的傷會有好處的。”大石謝過盧永,便開始斟酒……他舉起酒杯,道:“好久沒和盧兄在一起飲酒了……來,小弟敬你一杯,感謝你多年來對庭玉精心教導、授以神技!”盧永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道:“賢弟,照顧庭玉,將他培育成才,是我們共同的事情,何必言謝?”大石也乾了杯中之酒,道:“慚愧啊,這些年來,小弟一直公務纏身,無暇顧他,亡妻與小妹對他只知袒護溺愛,將管教他的事情都丟給了盧兄……小弟真是過意不去啊……來來來,咱們再幹。”盧永哈哈笑道:“說到寵溺他,賢弟你也不亞於兩位弟妹……說吧,是不是這小子在家裡不聽話,惹你們心煩了?”大石有些臉紅,道:“盧兄可不該這麼稱呼小妹……庭玉一向聽話,也很上進……只是最近幾日他晚晚挑燈夜讀,讓我覺得有些反常……”盧永道:“哦,有這等事?最近幾日他練功也特別勤奮,還老是要我教他新的絕技……賢弟,你覺得這有什麼不妥嗎?”大石道:“他發奮用功,本應是件好事。可想起回到幽州那日他與皇叔和我說的那些,讓我總覺得有些不尋常……”盧永問道:“他都和你們說什麼了?”大石嘆了口氣,道:“他發覺我受傷不輕,像是恨極了女直人,吵著要皇叔帶他上陣殺敵……這一年多來,他也不只一次請求我帶他上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