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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太大,他出口成章,能分辨十八種香料細微的差別;她質樸沉默,手足都粗糙生繭。
且她父親又故去了。
在錫林的印象中,她好像常年在小佛堂裡,捻動著蜜蠟佛珠,背景是幽微不辨其義的《心經》:。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錫林突然覺得脆弱,想起來,他十九年人生,竟然都是空的。更可怕的是,未來也是空的。
祖父祖母已經離開了他,早晚父皇母后也會離開他,早晚早晚,他會變得孤獨一人,坐在那個虛設的寶座上。
大概是真的喝多了。
他走上去,看見明徽在臥室裡,他在拼汽車模型,很自得其樂,笑吟吟。錫林突然抱住他,把臉埋在他肩膀上。
明徽錯愕:“怎麼啦?哥們兒,這酒氣,你喝了幾斤?是不是走不動了?趕緊的,躺下躺下……”。
錫林悶不吭聲,明徽莫名其妙。
兩人正僵持著,突然一個電話打進來,明徽大驚:“什麼!有這種事?好,好,我馬上就來!”。
推開錫林就往外跑,錫林拉住他問:“什麼事?”。
明徽急急說道:“縈珠遇到校園色狼了!她說她第一個給我打的電話,趕緊的我們去看看,救人要緊。”。
錫林趕緊說:“我也去。”一時酒也醒了。
隔壁寢室正好兩男生路過,使勁問:“怎麼了怎麼了?”。
明徽為求脫身倉促說了,他們兩個也跟打了雞血似的一起跑出去,明徽開上錫林的車,兩三分鐘就到了指定地點。縈珠自己站在那裡,哭聲震天,明徽趕緊問:“怎麼了?”。
她口齒倒很清楚:“他一見我把電話打通了,自己就掉頭跑了,在那個方向。”她指著東北方,幾個男生吼一聲“追”,縈珠稀裡糊塗也上了車,明徽車開得風馳電掣,一邊追問:“打電話叫校園保安了嗎?”。
“打了。”諸人不免對她另眼相看,雖則嚎啕不止,但腦子清楚得很,手也不抖,是個鎮定的。
縈珠哽咽著:“我下來後就看見那條路上有個什麼白白的東西,我就用眼角餘光看見了麼。結果再仔細一看,居然是個沒穿衣服的男人!我嚇得尖叫,轉頭就跑,結果那個人就追上來了!我穿著高跟鞋,他兩步就趕上了,我怕得腿軟,趕緊又把鞋子脫下來,這麼一耽擱他就上來拉我的衣服,我用高跟鞋砸他,然後就給你打電話……”。
雖然不該,明徽也撲哧一聲笑了:“難怪我聽到慘叫聲呢。”。
縈珠含著淚顫聲說:“你還笑!高跟鞋只有兩隻!我砸完了就沒武器了,你讓我一個女孩子怎麼辦!”。
她不說還好,一說大家都忍笑。縈珠又抽抽搭搭哭了。
結果還真趕上了,那變態披了件外套——也不知是從哪裡找的,而且這人跑得居然還挺快。四個大男生怒吼一聲,衝下車對他一通拳打腳踢,揍得他哭天搶地,抱住臉不住求饒。
結果一抱住臉下半身就露出來了,眾人厭惡萬分,更是暴揍。錫林在地上摸了半天磚頭沒摸到,只得用一塊小鵝卵石就著他關鍵部位砸了過去,那人一聲慘叫,登時蜷成了蝦米,倒把眾人嚇了一跳,這就停了下來,正巧巡邏的保安車到了。
把那變態交給保安扭送公安局後,幾人開車送縈珠回去。這麼一出英雄救美外加見義勇為的暴力行徑之後,所有人都神清氣爽,既連縈珠也下車用瓷實的包包照著變態的頭臉一通猛砸,出過氣後笑嘻嘻的。
明徽問:“縈珠,是送你回寢室還是怎樣?”。
縈珠想想說:“衣服破了,我不想給別人知道,你能不能送我出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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