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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咱倆這是財色交易?」
「不是啦,offrey和陳律師都有。他們倆的轉讓書都擬好了,但你的,我暫時還不知道給多少,太多了我怕你不要,少了吧——」
「我不要。」仲磊見他還要說什麼,隔著衣服按住他的手,「你聽我說,不是跟你客氣,我是現在不要,等我自己覺得時間到了或者做到了什麼結果有資格要的時候,我不會拒絕。好麼?」
「嗯。那聽你的。不過現在要了也並不是什麼值得慶幸的事,股價緩一緩,過段時間估計還會跌。」
「怎麼?」
「地產那塊兒會有變動的,sa那個老狐狸,他知道郭熙很蠢,急著出手,價格不會太高,所以他想要了那部分,幸好他倆平時不對付,如果真的賣給他,等他撤股的時候,我可能吃不下。」
「我也想到了,但還是不要著急,接連砍掉兩個產業,傷害太大了,不知道會不會有連帶反應。」
「我不急,我可以等,地產那邊只有一個在建專案了,我和他現在都在互相觀望,等誰先動。」季蘇緬抬頭凝視他的眼,「放心我不會讓咱們自己家吃虧的,你說過,我是個小狐狸嘛。」
夜色濃重,仲磊躺在床上,無規則激烈奔湧的血液已經逐漸平息,他重新感覺到自己,他在想明天。明天要和季蘇緬好好聊一下自己的壓力源,聊他三十多年人生中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工作壓力,聊他的中央廚房系統推進受阻,聊他在很多地方遇到的困難,聊他總想把一片荒地迅速變成密林,但眼前全是小樹苗,風一吹就倒……
第二天午飯,聽他說完工作,季蘇緬說:「磊哥,其實我們現在有點像個病人。」
仲磊問:「為什麼?」
「就是那種,需要切掉生病的或者砍掉已經壞死的部分,才能更好地活下去,你說對麼?」
「是這個道理,雖然你這個形容挺血腥的。」
「那我可能需要一個醫生來幫我。」
「嗯?誰?」
「嚴秘書,我覺得他可以。」
「駿威的嚴茂?」仲磊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對啊。」
「這個……不太好吧,李董待你不薄,你挖他最得力的助理?更何況嚴茂願不願意跑那麼遠啊,我記得他孩子還小。」
「就是因為孩子還小,你想啊,小朋友在這兒待幾年,打個語言基礎,回國上學也不耽誤,而且這麼大一個集團,給他愛人安排個工作也方便。」
「為什麼想要嚴秘書來幫你?」
「我覺得他是個有大智慧的人,雖然平時不露鋒芒,我跟著他那段時間學了很多,他相當於我導師。」
現在的季蘇緬還經常會想起以前在駿威的工作,他以一個實習生的身份進公司,從前臺做起,離職時的崗位是專案副經理,其中不乏有李承彥的推薦,但很大部分要歸功於嚴茂。季蘇緬第一天跟著嚴茂工作,就震驚於他的精力和邏輯,他的大腦裡好像被植入了一個晶片,但凡有什麼問題都能找他得到答案,他總說是董事長要求嚴格,但季蘇緬認定了他本身就是能力超群。
季蘇緬之前問過他為什麼不自己創業或者到其他部門發展,他說如果一個人,可以隨心所欲,但有了家庭不一樣,夫人和別人一起創業,做高考輔導的機構,他需要保持一個穩定的收入水平,家庭才可以有所保障。
這是個穩妥又有責任感的父親,季蘇緬想。他在第一次去和董事們開會的時候想起嚴茂的話,他說做老闆的,要麼狠要麼蠢,不要妄想著做老好人;也想起臨別前和他吃飯,嚴茂說沒辦法想像際遇會把你塑造成什麼樣子,但他知道,季蘇緬一定不是個弱者。
「而且我可以許諾給他一部分股權。」他說,「嚴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