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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已經試過一次了,不然也不會遇見付雍。
現在說這話也許有點可笑,但我在今天之前,真的沒想過我最後會完全打動不了簡柯。我以為他會像黃騏或者葉霄一樣被我打動,哪怕是像尹奚。
看來我還是自視甚高了。
我把車開到家時,路上的車輛已經很少了,家裡亮著燈,紀容輔應該回來了。
我在花園對面的長椅上坐了下來,安靜地看著家裡的窗戶。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坐在這裡,我只知道我暫時不想回家。
外面很冷,風一直在刮,我在外面抽完三支煙,整個人凍到感覺不到冷,站起來揉揉臉,準備回家。
就在這時,門開啟了。
門廊的燈光下,紀容輔一邊穿大衣一邊往外走,手上還拿著車鑰匙,我猜他是要去找我,因為他一抬頭看見我就坐在對面的長椅上,怔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
他大步朝我走了過來。
&ldo;你啊,&rdo;他嘆息了一聲,把剛穿上的大衣蓋在我肩膀上,伸手握住我的臉,我躲了一下沒躲開,大概是吹了太久風,我臉已經凍僵了,更加覺得他掌心滾燙,幾乎灼傷我面板。他大衣裡面是襯衫,已經解了領帶,從薄薄的布料裡透出暖意來。
熱度湧上來,我眼睛有點發脹,連忙把頭低了下來。
紀容輔察覺到了不對勁。
&ldo;怎麼了?&rdo;他聲音裡的笑意消失了,伸手摸我頭髮:&ldo;是簡柯……&rdo;
&ldo;別問。&rdo;我低下頭,用額頭抵住他肩膀,顧不得自己一身寒意:&ldo;什麼也別問,什麼也別做。讓我靠一會就好。&rdo;
紀容輔伸手擁抱著我,許久沒說話,過了許久,才輕聲說了一句&ldo;好&rdo;。
我聞到他身上好聞的糙木香,這個城市的冬天如此肅殺,我在這個冬天裡走了太遠,幾乎要被凍僵了。我不得不像一個懦夫一樣停下來,緩一緩,才能在下一個春天裡無所畏懼地繼續前行。
我以前年輕的時候,總不明白和另一個人度過餘生的意義何在,我不喜歡小孩,我自己能照顧自己,大部分時間,獨處對我而言更愜意,我要寫歌,我說的話,外行也未必懂。
但也許就是為了這樣寒冷的深夜裡,有一個溫暖的人,讓你可以擁抱著,只要他輕聲問上一句&ldo;怎麼了&rdo;,你的眼淚就會熱騰騰地滾落下來。
我做不成歌王了,我甚至連一個著名的歌手也做不成了,娛樂圈是一個漂亮的玻璃球,無限精彩,鮮花錦簇,找不到路進去的人只能像無頭蒼蠅一樣在這個玻璃球的表面盲目亂爬,我不信邪,一次次想往裡面撞,一次次都失敗,撞得頭破血流。
我做不成聶行秋了,我的歌,一首又一首在深夜裡寫出來的歌,只會被賣給一個又一個好的歌手,葉蓁、陳景、倪菁……但是他們唱不出我的歌,沒有人能唱出我的歌,除了我自己。
但是我沒辦法出自己的專輯,最好的經紀人,最好的製作人,一個個地拒絕我,或許我該把全部積蓄拿出來砸一張專輯,但是宣傳又怎麼辦呢?我總不能自破底線去請水軍,再浪費一堆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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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容輔是那種極度遵守承諾的人,所以我相信讓我進x聯盟的是尹奚而不是他。我讓他不要問,他就真的不問,只是安靜地牽著我回了家。家裡仍然很暖和,暖黃色燈光,咖啡的熱氣,明亮的起居室,還有紀容輔溫柔的眼睛,簡直像個夢境。
唯一能破壞這個夢境的人只有我。
在這之後的每一天,也許紀容輔都會耐心地等我回家,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