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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的吧。
祝溫書又垂眼,看見那張近在咫尺的側臉,心頭猛跳。
這誰能忍得住啊,也就是動動脖子的事情,她腦子還沒想清楚嘴巴就先替她做了決定。
良久,靠在她身前的人輕微動了下。
「閉眼。」
祝溫書:「……我嗎?」
令琛:「不然呢?」
祝溫書忽地閉上眼,很用力,感覺全身的力氣都用來閉眼了。
但想像中的吻沒有落下來,只是額頭被輕輕地碰了一下。
溫熱的唇貼上來時,祝溫書感覺全身的力氣都消散了,只剩睫毛在輕顫。
「你下次再這樣——」
令琛的聲音有點兒啞,幾乎要被呼吸聲蓋過,「能不能選個沒人的地方?」
許久之後,祝溫書睜開眼睛,令琛已經坐回了駕駛座,還戴上了口罩。
原本想說的話在看見他耳根透著一股紅暈時轉了個彎。
「哦,知道了。」
令琛撩了撩眼,又聽她說:「純、情、中、學、生。」
「……」
車廂內沉寂半晌,令琛的呼吸又變重。
但他沒再說話,沉默地啟動汽車,一腳油門踩了出去。
小學放學早,還沒到晚高峰,路上車不多。
令琛開得很快,而且朝著祝溫書完全不熟悉的方向。
「開這麼快幹嘛?」
祝溫書很惜命地抱緊安全帶,「去哪兒啊?」
「去一個沒人的地方。」
令琛冷著臉說,「做不純情的事情。」
祝溫書:「……」
-
車一路開出了城區,道路越來越寬,車流越來越少。
祝溫書被這路途弄得越來越緊張。
什麼不純情的事情,要去荒山野嶺做嗎???
她漸漸開始用別樣的目光打量令琛,不敢相信這人居然……玩兒這麼野?
你可是個大明星啊令琛!
我可是個人民教師啊!
可惜任祝溫書心裡想法百轉千回,一會兒摳摳手指,一會兒看著窗外,一會兒又欲言又止地看向身旁的人。
但令琛始終一言不發。
祝溫書大概經歷了人生中最漫長又忐忑的四十分鐘。
最後,車停在一道大橋上。
這裡離市區已經有二十多公里,別說人煙,偶爾有幾輛車都是飛馳而過。
「下車。」
令琛說話的時候已經摘了口罩並解了安全帶,而祝溫書看著這地方還有點愣。
等令琛繞過來給她拉開車門,她才有了動靜,慢吞吞地下車。
「這裡是……」
話沒說話,令琛突然牽著她的手朝大橋中間快步而去。
沒有了建築的遮擋,這座大橋上北風怒號,一目盡天涯,連西沉的太陽也狀若火盤。
令琛牽著祝溫書走了很久,到後面幾乎是小跑。
祝溫書跟不上他的腳步,頭髮幾次被側面的風吹得糊了嘴巴,最後,他終於停下。
四周只有呼呼作響的風聲,令琛站在欄杆旁,側頭看向祝溫書。
「是不是你以前作文裡寫的恢胎曠盪?」
長期生活在鋼筋水泥的城市裡,祝溫書確實也很久沒有看過這樣的風景,即便寒風吹得她快睜不開眼。
「是啊。」她靠著欄杆,放眼望去,澄江如練,連線著被太陽燒紅的日暮,沒發現自己說話都像在喊,「你還記得這詞兒呢?」
祝溫書自己都記不清這是多久的事情,只記得當時她作文裡用了這麼不常見的詞,語文老師專門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