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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審神者朝壓切長谷部笑了笑,親切地說:&ldo;剛才表現得很好。&rdo;
意識這一切終於結束,他已經熬過了最艱難的時期,虛弱的付喪神又開始為剛才他所湧出來的負面情緒感到了無比的羞愧。如果審神者真的想看他在眾人面前出醜,其實是很簡單的事‐‐壓切長谷部已經迅速遺忘了自己忍耐到一個極限,又不得不挑戰下一個極限的艱辛。
他為都彭的這句誇獎,羞慚得滿臉通紅,磕磕巴巴地說:&ldo;不……當不起您的誇讚……我、我其實……&rdo;
在他猶豫著不知該如何坦白自己的過失時,都彭已經站了起來,來到壓切長谷部身邊,動作輕柔地扯開了他浴衣的前襟。磕磕巴巴的壓切長谷部在瞬間噤聲,惶惑地瞪大了眼睛。他願意服從審神者的安排,值守寢當番。當獨處臥室的時候,也並沒在意過審神者讓他脫掉衣服,但現在……
都彭沒注意到壓切長谷部驚慌失措的眼神。他的視線落在打刀的胸口,又不甘心地掃過腹部……審神者原本舒展的眉峰微微蹙了起來,流露出期待落空的失望。所以說,當眾獎勵所帶來的榮譽感、以及懲罰示眾所帶來的羞慚,加上極端的痛感和快感刺激、以及同伴們圍觀產生的精神壓力,即便是如此複雜的情緒變化,也無法讓銘文同時出現在付喪神的人形上麼?
如果真的追求織田信長對宗三左文字銘文所產生的效果,關鍵點到底是什麼呢?‐‐磨短刀劍的長度、銘文、精神試壓、之後漫長歲月裡讓銘文對刀劍本身的機遇所起到關鍵的影響作用?或者還有,付喪神自身最為認可和在意的主人、驚人的魔性魅力之類的……
產生的條件果真如此苛刻?或者說,乾脆就是不可複製的偶然?
審神者思考著,靜靜地品嘗著這次小小的失敗。他伸出手,食指的指尖在壓切長谷部的左胸處輕輕劃過,那裡什麼都沒有,而都彭本來是期待著,有一隻像宗三左文字左胸處那樣黑色的蝴蝶紋身會浮現出來。
他手指的力度與飛鳥的羽翼掠過水麵無異,可壓切長谷部卻表現得好像難以承受。
褐發打刀哆嗦著,儘管感到恐懼,卻沒有躲閃他的碰觸,反而盡力挺起了胸膛。他羞恥地挪開眼睛,不敢與都彭對視,也不去看其他付喪神的表情‐‐所以,當針對他的獎懲結束後,寢當番就要開始了嗎?
如果自己像山姥切國廣所傳授的那樣保持乖巧和順從,是否就能得到審神者的溫柔對待呢。在剛才的懲罰後,審神者會徹底消氣,忘掉他曾經的動搖嗎?要當著所有人的面做那個的話,雖然會痛苦,但他也可以忍耐。就像黑市老闆說的那樣,只要不被丟掉,他什麼都願意做。
壓切長谷部搖搖欲墜,思考著自己是否需要躺下來。
而仍然不太甘心的審神者當著所有付喪神的面,將浴衣扯得更開,從壓切長谷部的肩膀上拉下衣袖。讓他的上半身完全暴露出來。然後,他更失望了,後背上也沒有,肩膀上、手臂上、哪裡都沒有。都彭居高臨下觀察了一圈,動作突然微不可察地僵硬停滯了一秒鐘,接著,他不動聲色地將壓切長谷部的浴衣拉回肩膀,幫他整理好散亂的前襟。
他直起腰,對其他看熱鬧的付喪神宣佈:&ldo;好了,今天就到這裡。你們先出去吧,燭臺切和堀川,去準備開飯。山姥切,在門口等一下,晚飯前你幫長谷部再簡單洗一次澡。退,回房間收拾,晚飯後到我房間來,今晚你跟我一起住。&rdo;
當好不容易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