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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的聲音越來越小，漸漸停住。他沒有多愁善感到為這個孩子流淚，不過仍然惆悵。

&ldo;她接管了一個多次失去審神者的本丸，沒過多久就過世了。等我們去做調查時，才發現她已經化成了厲鬼，反過來牢牢控制住了那座本丸，用殘酷的手段折斷了大多數刀劍，只留下曾經親手傷害過他的付喪神折磨……&rdo;

都彭眨了眨眼睛，真心誠意地說：&ldo;這不是很好的結局嗎？為什麼要超度她，她傷害過其他無辜的人嗎？&rdo;

聽到年輕人的疑問，森見一竟然絲毫不感到意外。

他試著解釋說：&ldo;可她不快樂，這個孩子……她並不是在享受折磨仇人的快感。當刀劍發出哀鳴的時候，她就會問一遍遍地問&l;你們後悔嗎&r;，可那些刀劍，即便是為了被折磨的同伴哭泣求饒，說自己非常後悔……&rdo;

&ldo;明白了，&rdo;指揮官沒有說完，都彭便接下了他所說的話，&ldo;他們不是發自內心在懺悔，他們覺得自己沒有做錯，或者說……錯在沒有做好。&rdo;

就像中世紀歐洲獵殺女巫時，把無辜柔弱的女性投入水中。被淹死，代表著無罪。僥倖逃生，反而要面臨更殘酷的刑罰。森見一所說的那些刀劍們，把無辜的少女逼進了地獄，然後還自作聰明地在心裡想，&ldo;你看，人類審神者果然全都是惡魔。&rdo;

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能從傷害別人和復仇中得到樂趣。森見一所說的這種孩子，都彭也曾經見過不少‐‐讓他們說一句傷人的話，就足夠他們難過好幾天的了。她迷失自己駐留人間，看似帶著沖天的怨氣，其實只是為了聽一句真心誠意的&ldo;對不起&rdo;而已吧？

都彭不是很能理解這類人，但這不妨礙他喜歡他們。人類嘛，總是很容易被相似或者相反的型別所吸引。

&ldo;好的，我願意幫忙。&rdo;他捧著花，輕聲問，&ldo;她的墓碑在哪裡？讓我把這束花送給她，我會讓他們後悔的，發自內心的那一種，我保證……&rdo;

這種事交給他就對了。

‐‐因為他既喜歡伸張正義，也享受敵人的哀嚎，這兩者對他而言，皆如佳餚，亦如美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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