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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總是盡心盡力伺候她的冬書竟然跪在飄著薄雪的院子裡。
見狀,皇甫憐波滿心不解,她向來善良,在宮裡少有責罰宮女的行為,自然也見不得有人受罰,她三步並作兩步朝著冬書走過去,急急地問道:“冬書,好端端的,你怎麼跪在這兒了?”
一聽到聲音,冬書驀地抬頭,讓皇甫憐波瞧見冬書白皙的臉上有著清晰的五指印。
原來冬書不但在這大雪天裡頭被罰跪,還被人給打了?
頓時,她的心中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是誰打你?”皇甫憐波瞪著那個掌印,厲聲問道,冬書一見皇甫憐波,委屈便竄上了心頭,還沒開口呢,眼淚就啪答啪答地落了下來。
冬雪不說話,倒是書房裡頭的人聽到外面的動靜走了出來,站在階梯上,居高臨下地俯視皇甫憐波。
“是我打的,怎麼著?”
聞言,皇甫憐波回頭,卻見一個身段婀娜多姿的女子,她穿著豔紅、窄身寬袖的羅衣,臉上還帶著一抹驕傲,正眼神不善地瞪著自己。
這姑娘……很美,甚至比她父皇后宮中那些環肥燕瘦的嬪妃都美上許多,“絕豔”一詞用在她的身上並不為過。
細細的柳眉,小巧而挺的鼻樑,菱兒似的紅唇,細緻的五官組合出一張美若天仙的臉龐,要不是她的眼神太驕傲,無形中透露出一股傲氣,皇甫憐波覺得她會更美。
可惜,她不是男人,不懂得憐香惜玉那套,膽敢這樣欺負服侍她的人,她絕不會給予任何臉面。
伴隨著冬書那可憐兮兮的抽噎聲,皇甫憐波幾步走上前,伸手就朝著女子細緻的臉龐揮去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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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書犯了什麼錯?你憑什麼打她?”她打完才問。
莫名被打了一個耳光,朱斐心哪裡忍得下這口氣,手一伸也想回一巴掌,可是她高舉的手卻被皇甫憐波給鉗住,怎麼抽也抽不回,只好忿然問道:“你又是什麼東西?我打罵我家的奴婢,關你什麼事?”
“你為什麼罰冬書?”皇甫憐波再問,就算她真是這宅子裡的主子,可冬書是伺候她的丫頭,一樣容不得他人欺侮。
更何況,這幾日她也弄清楚了,這府裡的主子就姬耀天一人,他還未成親,也無姊妹,所以這個姑娘肯定不是主子。
身上流的是最尊貴的血液,板起臉孔的皇甫憐波自有一股讓人望而生畏的威嚴。
“她這個賤丫頭本就欠教訓,讓她跪一個時辰還算是便宜她了,你又是什麼身分,竟敢質問我?”
從小被人眾星拱月,朱斐心哪裡受過這樣子的羞辱,雖然一時被震懾住,可回過神後倒也牙尖嘴利,完全把自己當成這裡的主子。
“就憑冬書伺候了我幾日的情分,我就沒有讓旁人欺負她的道理。”皇甫憐波冷冷地說道。
雖然她知道這兒是姬耀天的地盤,眼前這個姑娘只怕也是姬耀天的貴客,自己這樣的舉動未免有些喧賓奪主,但她就是忍不住。
“原來你就是姬大哥帶回來的狐媚子啊!”
前兩天,她打發丫鬟來姬家送東西,那丫鬟一回來便跟她說姬家賴進了一個女人,還說向來小氣的姬耀天不但為她請丫鬟,還將大夫請到姬家來。
這樣異常的重視,頓時讓她心裡頭不是滋味。
想她自初識情愛,一顆心便全都掛在姬耀天的身上,可他對她從來都是不假辭色,連她大膽向他告白,他也說她家是書香世家,與之不配云云的話語來搪塞,待她處處守禮,並不親近。
可這個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女人,竟然輕易的就得到了姬耀天的注意,甚至還讓對錢財最錙銖必較的他願意花大錢請大夫、買丫鬟,如此反常,怎不教她妒恨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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