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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算是不了了之了,太后撈到了不少好處,將自己孃家幾個有能力的孩子都與這些個王家的聯姻了,也算是根基穩固了一些,只是算漏了的也只有這寧王家裡的獨子,據說幼時體弱多病便沒有在人前露過面,無非只是不想自己的孩子摻雜進這朝政吧。
齊才子是第一次看見小皇帝發怒,真的是怒的不輕了,掀了一張桌子,散了一地的摺子,還有破碎的碗碟。
齊才子就這麼站在一旁看著漸漸冷靜下來的小皇帝,齊才子早就遣散了宮女與侍衛,此時小皇帝再大的怒火也沒有人瞧得見。
“完事了?”
齊才子尋了處沒有受到禍害的地方坐了下來,端著茶杯看著小皇帝的動作,小皇帝突然就覺得自己狼狽的樣子真是丟人。
“恩。”
“過來,到這邊坐,那邊有瓷渣子,別踩到了。”
齊才子招了招手,小皇帝走了過去,若說不生氣是不可能的,太后那妖婆子分明就是故意的,皇后剛剛入宮才三日就已經這般打臉了,明眼的人哪個不清楚太后的那點小心思,偏偏那幾個皇叔們竟然入太后一個鼻孔裡面出氣,就怕別人不知道自己這個皇帝是白當的,這也就作罷,竟然連齊哥哥也不放在眼底,人家多少也是有身份的人!
“忍一忍就過去了,來,咱們去御書房抄一百遍祖訓去。”
當日,燭火一直燃燒到了三更天,小皇帝聽著齊才子的話在書房抄了大半宿的祖訓,一更天的時候實在是忍不住的昏睡在大紅木桌上,齊才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將那手中的筆拿過來,徑自的接著那未完的一句開始抄了起來,那清秀的字與那小皇子的字跡竟然是一模一樣。
這孩子寫的字也挺好看的!
次日,也不知道是有人刻意而為之或者是怎麼樣,小皇帝抄了一宿祖訓的事情就這麼傳開了,傳言說小皇帝突然就轉了性子,變得沉穩了許多,說是都已經快到十六了,竟然還不能處理政務,實在是愧對先祖勤政的訓誡。
又有人謠傳說小皇帝抄祖訓的時候眼淚流的嘩啦啦的,那叫一個感人,齊才子聞言只是淡淡的笑笑,哪裡是感動的,根本就是困的,哈欠一個接著一個,上眼皮都快粘著下眼皮了,流點淚也不奇怪。
只是這謠傳是傳的好,太后手中捏著的權利那麼大,總算是分了了一點給小皇帝,雖說不是所有的事情,但是起碼不是以前那種糟粕摺子,放在哪裡好幾個月不批都無所謂。
“南方有蝗災,這事不大好辦。”小皇帝捏著唯一一個重量級的摺子說道。
剛剛開春就已經是這等災難狀況,要是真的到了收割的季節更是不好說了。
“往年是怎麼處理的,今年就怎麼處理。”
“不,不好說,當年南方蝗災的時候,正好是遊玩的寧王撞上了,蝗災不治而退,蝗災退散百姓謠傳的是寧王有真神之血,消散了蝗災。”
小皇帝猶豫的想了想,那已經是二十幾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小皇帝還沒有出生,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件事情對老皇帝的影響也不好,就這麼壓了下去,如今要是再去找寧王估計也不能怎麼辦。
“寧王常年遊歷在外,必然是有些法子,寧王的夫人有個名叫劉越的小侄子在宮裡做官,為人也還算正直,為官幾載也沒有高升,這事就交給他去做吧。”
丞相托人來送了信兒,齊才子多少明白些。
小皇帝想了想也就應了,反正太后是不想讓他動那些個大臣,也不指望自己做出和什麼名堂來,做壞了自己這皇帝的名聲更是不好,她算是求之不得。
“在皇宮裡過慣了錦衣玉食的人又怎麼知道百姓的疾苦!”
丞相嘆了聲。
小皇帝最近過的挺老實的,幾乎是安安分分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