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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等了片刻,女子的同伴去而復返,把里長引了過來,如此,謝見君便沒了多留的必要了,謝別幾人後,他從司市那兒拿回自己的竹簍,同福生一道兒踏上回家的路。
走出老遠,福生臉頰還燒得滾燙,他猛一拍腦門,“哎呦,瞧我,都忘了問問那姑娘叫什麼名字了。”
謝見君失笑,拍拍福生的肩膀,“福生哥,那姑娘是潼溪村裡長的女兒,你若是有意,可差人幫忙打聽打聽。”
“你你你你、你這亂說什麼、什、什麼我稀罕人家、我我我、我就是、”福生被說中了心事,磕磕巴巴地替自己找補起來,越說越解釋不清楚。
謝見君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趕著福生巴不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之前,他向前一步走,神色驀然正經起來,“今個兒謝過福生哥幫忙,否則,單靠我一人,也未必能攔得住那賊人。”
“都是兄弟,別整這些讀書人的虛禮。”福生擺擺手,他也不過是碰巧趕上罷了。
再說了,這兄弟家的夫郎受了欺負,他豈有冷眼旁觀的道理。
謝見君清楚福生的為人,知道自己說多了反倒會讓他不自在,故而笑了笑,將話頭又引了回去,“福生哥,你若是當真鐘意那姑娘,別忘了提前打聽打聽人家是否婚配。”
“嘿,你這小子,慣會打趣你福生哥。”福生“氣急敗壞”,剛降下溫的臉頰忽而又燒起來,走也不是,站也不是,末了,紅著臉揚鞭抽了下牛背,催促著老牛快些回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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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今日集市散的就晚,又因為抓賊誤了時辰,等走回村裡時,暮色西沉,家家戶戶的煙囪升起裊裊炊煙,煙火氣籠罩著整個村落。
謝見君揹著竹簍剛進院裡,還未喘口氣,滿崽便樂登登地跑出來,“阿兄,今日我跟雲胡砍了一整顆大樹回來呢。”,一面說著,一面還作勢給他比量。
砍樹?謝見君眉頭緊了緊,薄唇抿成一條線。
這家裡的柴火一向都是他去後山撿來的,雲胡好端端地砍樹回來作甚?難不成是柴火不夠用了?他提步往柴房去,推開門,赫然看見躺在柴房正中央的大樹。
說是大樹,也不過是一截半臂寬的樹幹,也不曉得他二人是如何從後山拖拽回來的,瞧上去可得有個五六十斤重呢。
雲胡正在灶房忙著炒菜,瞧見謝見君面無神色地往柴房裡去,他急急慌慌地扔下鍋鏟,連圍裙都沒來得及解開,跟著也小跑進了柴房。
撲面對上謝見君疑惑的眸光,他雙手侷促地攪弄著圍裙,囁嚅道。
“我、我見你素日趴伏在炕桌上練字、實在、實在辛苦、想給你打個溫習功課的案桌用”。
“你竟還會木工活兒。”謝見君有些驚喜。
雲胡抿著嘴,靦腆地笑了笑,“從、從前跟村裡老木匠、學、學過一點。”,那時他常吃不飽,餓得滿山漫野找吃的,跛腳老木匠心善,每每上山伐木見著他,都會塞給他些吃食,有時是幾個甜果子,有時是菜包子。他也不白吃,幫著老木匠搬搬東西,打打下手,就這樣,在他身邊日子久了,也學了些木工活兒,但大多都是些拿不出手的小東西罷了。
後來,老木匠年紀大了,腿腳不便,被他兒子接去了鎮子上享福,木工的那些個傢伙什兒就都留在了家裡,臨走時還塞給他一把鑰匙。
他若得了閒空就去幫著整整屋子,但嫁來謝家後,近一年都沒能過去了,今個兒才去掃了掃院子,將那些個曲尺,刨子找出來,仔細擦洗了一遍,留作打案几的時候用。
“案几能用、結實、”擔心謝見君看不上眼,他將自己以往雕刻的小兔子,小人兒翻找出來,這是他從孃家帶來的,一直藏在小布包裡,塞在櫃子底下,平日裡拿著跟寶貝似的,連哄滿崽時都不曾給他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