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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通天文,下曉地理?咱們學府門口支攤兒的神運算元還說自己能通曉古今呢”,謝見君百無聊賴地接著話。
宋沅禮還真起了興致,“你這話說的也並非沒有道理,沒準我回祠堂拜拜,我太奶能給我託個夢,我們家可是代代單傳,就算不告訴我鄉試的考題是什麼,那高低也得保佑保佑我吧!”。
李夫子一記眼刀射過來,“有這閒工夫,不如琢磨琢磨你那答得一塌糊塗的算術題,若是張夫子再來同我說你亂答一通,我便跟山長說叫你爹孃過來好生聊一聊!”。
宋沅禮心頭剛剛燃起的希望被李夫子狠狠澆滅,他垂下腦袋,只巴不得鑽進腳底下的地縫裡去,“誰這般年紀,還得被夫子喊爹孃告狀吶”,他撇撇嘴,小聲嘀咕道。
謝見君拿筆桿子杵了下他的後背,“你可閉嘴吧,再說下去明日你爹孃就得來學府了”。
宋沅禮趕忙噤聲,他可丟不起這個人。
李夫子手裡的戒尺敲了敲交頭接耳的倆人,轉而拔高聲調,“近日若是得了閒空,別總是悶在屋中,出去走走,活動活動身子骨,在座的諸位都是秀才功名,想必也清楚得很,這科舉不僅僅需要熟讀四書五經經史子集,還得有一個安康的身子,否則,單單這三場鄉試,你們便熬不過來。”。
“是……”,眾人齊齊應聲。
謝見君早就開始有意無意地鍛鍊自己身體,他將每日溫書的時間,挪出了小半個時辰,早起練練八段錦,晚些同雲胡去護城河邊散散步。
打從準備鄉試開始,他便腳不沾地地日日忙活著,雲胡雖不說,但他也曉得自己這段時間有些冷落了小夫郎,心中一直有愧,就接著散步的功夫,同雲胡聊聊當日的趣事,再摸空趕著四下無人時,勾勾手指,親熱親熱,說些二人之間貼己的話來。
轉而一進七月,陸陸續續有學生請假在家溫書,夫子也不再強制他們每日去學府點卯,謝見君趁此機會,自行依照著鄉試的考試時間演練起來。
他將中間堂屋收整出一四方角落,每日卯時便起來答題,因著早先院試時就住過窄□□仄的號房,故而他在答題時,會特意將自己的行動範圍,縮至同號房差不多大小的地兒。
白日答題,日頭一落,眼前昏暗之後就停筆,夜裡也歇在堂屋裡,他一面調整著自己的作息習慣,一面適應著鄉試高強度的答題節奏。
每每到這時,雲胡和滿崽都不敢大聲說話,就連走起路來都輕手輕腳,生怕驚擾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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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往月來,轉眼夏末初秋。
一場秋雨過後,天兒漸漸轉涼,晚些出門散步時,倆人都套上了外衫,長長的河道上金桂飄香,銀杏都掛上了一抹澄黃,累累枝上綴滿了渾圓的果子。
雲胡低頭撿起掉落的白果,拿外衫兜著,想帶回去給滿崽,回頭瞧著慢他一步的謝見君,正望著河堤怔怔出神,“明日、明日你便要入貢院了、怎麼不在家、歇息一日呢?”,他小心翼翼地低聲問道。
謝見君忽而回神,攥緊雲胡的手,順勢捏了捏他柔軟的掌心,“便是要入貢院了,才想同你多待一會兒,這一去又得三日見不得你……”。
“你放心、明日我、我去送你、待你考完,一出貢院便能見著我、”,雲胡忙不迭應聲。早幾日,他就已經合計好了,先前的幾次考試,因著謝見君都是跋山涉水一路奔波去旁個地方,滿崽又年紀尚小,他不方便跟著,便是自個兒在家裡惴惴不安地瞎操心,幸而此番鄉試是在府城的貢院裡,來回不過一個時辰罷了,他也能去貢院送考,左右豆腐坊不過晚些時辰開門營業,送謝見君入考場才是最要緊的。
“早起天寒,別跟著折騰了…”,謝見君不放心,想勸說雲胡在家裡等著他,這貢院都是凌晨開門,考生們須得早